“司墨?”段清翎表情微愣,想了三秒后浅浅喝了一口气泡水,这的确像是司墨会干的事。
楚夕月不想话题偏离主题,继续问:“段清翎,你今天干嘛喝闷酒?我现在出息了,学了点心理学的皮毛,你有什么不开心的可以跟我说,我尽力帮你疏解。”
她是真不知道段清翎今天究竟怎么了。
曹旭安给她打电话,十有八九猜测事情跟她有关,所以才把她叫过来。
但她觉得,跟她相关的概率基本为零。
毕竟段清翎若是因为她谈恋爱这件事买醉,那早几个月就该发生了,而不是拖到现在。
这未免也。。。。。。太滞后了。
而且她反复品了品她跟段清翎之间的感情轨迹,她总觉得高中时期的段清翎对她,就是情窦初开的喜欢。
若是要上升到很喜欢甚至到爱的层面,怎么也得到上大学后,她又追了他一年多。
现在的段清翎和她,少了那一年多的和谐相处,应该不至于因为她的事,颓废成这样吧?
闻言,段清翎侧目望她,眼神深邃:“你帮不了我。”
楚夕月觉得有戏,继续追问:“你不说怎么知道我帮不了你?”
段清翎笑容苦涩:“我有个联姻对象,叫盛桑宁,我不喜欢她,但暂时没法取消婚约。”
他不想将自己也做了预知梦这件事告诉楚夕月,只能为自己买醉找个托词。
楚夕月拧眉,这件事情,她确实帮不上什么实质性的忙,思忖片刻,她小声问:“段清翎,你是因为家族企业,所以才无法放弃联姻对吗?”
段清翎望着酒瓶上她的倒影:“算是吧,现在两家捆绑得比较深,盛家不肯取消婚约。。。。。。”
不想她替他操心,段清翎含糊了一句:“反正近几年应该还需要保持现状。”
楚夕月想起段清翎未来十年的发展,即便没有家族的帮助,他依然成为了一个杰出的企业家,小心翼翼地假设:
“段清翎,如果,我说如果你未来十年内会非常成功,拥有的财富是段氏集团的十倍百倍,你现在会放弃段氏集团吗?”
段清翎闻言,面色一怔,倏地就笑了,莫名地抬手想要揉一揉她的头顶,但抬到一半,他意识到了这个行为十分不妥,转而去拿酒瓶。
手腕一转,给楚夕月的酒杯里添气泡水,语气有些无奈:“楚夕月,我爷爷是个出色的商人,他经营段氏几十年才达到这个规模,我哪里敢做这种美梦啊。。。。。。”
楚夕月抿唇:“我是说如果!如果未来的你真的这么杰出,你现在会不惜一切代价跟盛桑宁取消婚约吗?”
空气凝滞了好几秒。
段清翎不知道楚夕月为什么会做这种假设。
段氏集团现在虽然规模不及从前,但市值没有百亿也有几十亿,他一生或许都赚不到这么多钱,哪里敢不切实际做出这种假设?
他淡淡开口:“楚夕月,我就发发牢骚,你别替我操心了,反正我现在也。。。。。。没有喜欢的人,婚约与否,无所谓了,也用不着拿段氏集团去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