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站在那里,背对着雨帘,身影瘦小而瘦弱,看起来就像一个病弱的孩子。
然而,只有我知道,在那脆弱的外表下,藏着怎样的恶魔。
他穿着一件白绿色的风衣,衣角被风吹得轻轻飘动,像是一只淡绿色的蝴蝶在雨中扑动翅膀。他的手中握着一把手术刀,刀刃闪着微弱的冷光。
“你来了。”我沉声说道,尽量让自己保持镇定。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眼中带着不屑。“你以为你能抓住我?”他的声音低沉冰冷,却带着一丝轻蔑的嘲弄。
我看着他,心中毫无波澜,只是冷冷地说道:“你只不过是个胆小鬼罢了。”
他的笑声回荡在雨幕中,刺耳且诡异。
他的身影逐渐逼近,雨水顺着他的肩膀滑落,像是从地狱深处走出的恶鬼。“胆小鬼?”他的声音中透出一股自负与狂妄,“不,我可是一个艺术家,一个天才。”
我不屑地笑了:“你不过是个杀人犯,弱小的杀人犯。”
他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恢复了冷笑:“你什么都不懂,夏雨哥哥。你知道我杀死的第一个人是谁吗?那是一个肮脏至极的恶棍。”他的声音变得低沉,带着一丝阴郁和怨恨,“我取走了他的肺,那是他应得的报应。”
“肺?”我皱了皱眉,内心不免泛起一丝厌恶,但依然保持冷静。“他做了什么?”
他似乎很享受我询问的过程,舔了舔嘴唇,仿佛在回忆那一幕:“那是一个商人,一个肆无忌惮的污染者。他经营着一个非法工厂,排放的有毒废气让周围村庄的孩子们染上了各种肺病。每年都有孩子因为呼吸道感染而死去,而他,依旧无动于衷,只想着如何谋取更多的利益。”
我记得这起案件,那个工厂的恶行曾经在新闻中被曝光,但由于证据不足,最终没有得到惩罚。
那个商人继续经营着他的工厂,带着肮脏的钱财逃之夭夭。
“所以你就杀了他?”我盯着他,心中涌起复杂的情感。
他冷笑:“不,我为那些死去的孩子们报仇,我取走了他的肺。那是他用来毒害别人的器官,既然他用它来夺走无辜的生命,我就让他也感受一下失去肺的滋味。”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某种病态的自豪感,仿佛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
我忍住内心的厌恶,继续质问:“那第二个人呢?你又从他身上取走了什么?”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阴冷:“他的肝。”
“肝?”我不由得皱紧了眉头,“为什么是肝?”
他走近了几步,雨水从他的脸上滑落,黑暗中的眼神如同毒蛇般阴冷。
“他是个官员,表面上道貌岸然,实际上却是一个腐败至极的贪污犯。他的每一次贪污,都是用血和泪换来的。他中饱私囊,将本应用来救助穷苦百姓的钱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那些贫困的人们无法得到任何帮助,死在了饥饿与疾病中,而他却过着奢靡的生活,肆意挥霍。”
“所以,你决定拿走他的肝?”我不禁想要追问。
“对。”他的语气毫无感情,仿佛在叙述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他享受着美食和美酒,而那些受苦的人们却连一口干净的水都喝不上。他的肝脏被酒精腐蚀得不成样子,而他依然继续着自己骄奢淫逸的生活。我剥夺了他那被酒精浸透的肝脏,让他体验一下他人饥饿痛苦的感觉。”
我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尽管他所描述的每一个受害者都有过恶行,但这并不能为他的杀戮行为找到任何正当性。
他不是正义的执行者,更不是替天行道的复仇者,他只是一个沉迷于暴力与杀戮的病态狂人。
我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