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轻敌情绪最显著的是殷开山,他是一员猛将,也是吃了一肚子响雷,胆大包天的人。
不过,此人是歪嘴烂舌头,有事没事总是爱串门,拉家常,最后总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这次出征他就把本身的缺点发挥到了极致刘文静卖爷田薛仁杲叫得欢
殷开山对着刘文静说:“刘长史,秦王大大病了,可是咱们都是铁匠铺的买卖,件件都是硬货,但是他为何不让我们主动出击呢?”
刘文静对此话题并不是很感兴趣,冷冷地问:“你问我我问谁?大大自有他的打算。”
殷开山继续说:“刘长史乃天下第一谋臣,怎么也是三分面粉七分水,糊涂了呢,你都看不出来?”
刘文静反而对殷开山的话产生了兴趣:“快快快,我想听听你的大炮言论。”
殷开山说道:“说到底是秦王不相信咱俩的本事,认为我们出击没有他掌舵就吃败仗,现在有机会自己做主,那薛举算根毛啊,三瓜俩枣就活捉他来孝敬秦王,说不定秦王一高兴,病好了,我俩大功一件。”
“如果战败了呢?”刘文静担心地说。
“看看我方的实力,战场上没有如果,只有结果,就是咱胜利了。”殷开山坚定地说。
经过这一来二去地大吹大擂,刘文静确实飘飘然起来,决定按照殷开山说的算,看着办,于是一个令人沮丧的错误决定产生了。
殷开山这是典型的语言上的巨人,行动上的侏儒。
七月九日,太阳光照射进来,一丝光线犹如被缠绕的毛线,瘫软地洒在一间临时搭建的指挥部,而指挥部的老总秦王正在昏迷中。
三天了,病情不见好转。
听说此病叫做打摆子,很难治的。
于是暂时掌权的刘文静和殷开山就手痒痒的了,在李世民毫无知晓的情况下,双方投入了80%的兵力。
三天后,李世民微微睁开了眼,询问左右,方知殷开山已经铸成大错。
“秦王,你睡醒了,洗把脸吧,洗好了方能指挥打仗呢。”左右的侍从关切地说道。
“说的是,要是再不醒来,薛举还不是笑得像猪头三一样?”李世民问道,“我到底睡了多久?”
“您睡了三天,一直茶饭不进,我们都急得心脏提到了嗓子眼了。”侍从们都喜欢扩大化思维。
“怎么不说急得鼻子都冒烟了。”李世民笑着说,“这三天里,刘文静长史和殷开山司马指挥军队如何?”
“他们已经私自改变你的部署,前去跟薛举正面对抗了。”这一句话从侍从们的嘴里一说出来,李世民果真急了。
李世民冒了一句:“真是一群死等骨头的馋狗。”
当然,李世民肚里点灯心里明白,薛举虽然手下大将不多,但咱也不要认为自己兵强马壮就轻易出征,也不要崽卖爷田心不疼,他俩哪是薛举的对手。
“套马杆子逮兔子,瞎胡闹!他俩纯粹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由于李世民身体虚弱,一边喘着粗气骂骂咧咧,一边想站着起来,谁想不但站不起来,反而觉得身体像千斤坠石往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