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卫艇讲的故事,尔仁这才恍然大悟,明白了建平的钱的来源,也明白了建平手上的那些老茧是怎么来的。尔仁真是对建平深深地敬佩了—不,应该说是敬仰了—甚至,在敬仰的同时,还有一丝的嫉妒!对了,嫉妒,建平坚强不屈竟如斯,还有什么,是建平不能成功的?可要送换做是他余尔仁,别说这么多天都在砖窑厂干活,就连一天,一个小时,自己也干不下来啊!
“赵建平……真是的……”尔仁佩服地不由摇摇头,叹了一口气,“我的钱……用不着他还啊1
“他跟我说的,一定要还的,而且,他说……他还说他的钱已经差不多了。”卫艇盯着尔仁的眼睛说。
“嗯,他钱已经还给我们了。”尔仁答道。
“嗯?你们?你和……陈晓雯?”卫艇狐疑地看着尔仁。
“呃……”尔仁脸一红,说漏嘴了。尔仁赶紧补救,“建平自己告诉我的,她……陈晓雯的五十,他也已经还了。”
“哦1卫艇迟疑地看着尔仁,再次请求叮嘱道,“余尔仁,你可千万别跟赵建平说,我跟你说过这事啊!赵建平他再三关照我不要向任何人讲的。否则的话,我就不讲义气了,他也就不能还钱了。所以……我才……才一直没有跟你讲的。”
卫艇有些汗颜,今天不是为了跟尔仁的兄弟情谊,打死他也不会把建平的秘密说出去!他卫艇也是一个响当当的人,答应了的事,怎么可以违背呢?
“没事,赵建平也是我的好哥们呀1尔仁笑道。
“啊呀1卫艇急了,一把拉住尔仁的手,“你可千万不能说!你答应过我的1
“哈哈,好好1尔仁笑了,“答应你,不说!不说1
卫艇红着脸“呵呵”笑着,这才放下心来。
“对了,建平现在还在砖窑厂做么?”尔仁问道。
“嗯……这我不大清楚……应该还在吧?”
尔仁想了想,点点头,下了决心。
“卫艇,我跟你说,你要我答应你不跟赵建平去说。你也得答应我一个条件。”尔仁对卫艇道。
“啊?你才答应我不跟他说的。”卫艇急得脸都红了,“你不会吧?我可也是把你当好兄弟的1
“呵呵1尔仁笑了。卫艇也拿他的话来堵自己了。
尔仁笑道:“你听我说呀!我跟你说的条件,就是为了我不跟他说的。”
“嗯?”卫艇目瞪口呆地望着尔仁,他不明白。
“你今天找个机会去跟赵建平说。”尔仁教着卫艇,“说不允许他再去砖窑厂干苦力了——你去跟他说,如果他再去干,你就要汇报给褚文东了。”
“啊?我不会!我怎么会?怎么会去跟褚文东说?”听尔仁让卫艇去向褚文东打小报告,卫艇的眼睛都瞪出来了。尔仁虽然跟他关系最铁,可也不能让他去干这样的事啊!
“嗨!这不是逗逗他么?”尔仁见卫艇还不明白,又急又气,便笑着解释道,“我姆妈说,我们这个时候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能过分劳累,还要加强营养,否则对将来要有重大坏影响的。也就是说,如果赵建平经常去干苦力,会把他累垮的!卫艇,我们都是赵建平最要好的朋友,对不对?”
“嗯嗯1卫艇连连点头。
“那好,我们为了赵建平好,你就必须去跟他说1
“嗯……”看样子,卫艇的决心还没有下。
“你要不去,我就去跟他说。”尔仁威胁道。
“我去说,我去说。”卫艇脸一红,抢道,“我是在考虑,如何跟赵建平说呢1
果然,卫艇在第二节下课时,就把赵建平叫道了教室外面。
等上课铃声响起,卫艇笑嘻嘻地跟着建平走进了教室,远远的,卫艇看着尔仁,悄悄地对尔仁伸出了一个表示胜利成功的手势。
尔仁开心地笑了。看样子,赵建平是答应卫艇了。
不过,瞧着沉稳内敛走进教室的建平,尔仁仿佛才认识他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