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不要生气,晚辈也只是猜测而已,至于是哪里出了误解。。。”
蔺采丞仍旧面不改色,和颜悦色地同老翁继续辩论。
“我告诉你,即便是我的记错了,那天法道人总不该会记错吧,那封信上的内容,不是也正是和我说的一模一样吗?”
老翁情绪越来越激动,一双与李航博一模一样的眼睛直冒寒光。
“可是前辈,你看那封信,放在那里百年,我不相信南相故地里这一百年来只有我们几个进来过,既然我们能进来,说明别人也能进来,那有没有一种可能,信上的内容被外人更改过?”
“哼!”
听闻,老翁冷哼一声,直接取下头上的帽子,一边扇扇子,一边气鼓鼓地说道:
“黄口小儿,胡言乱语,我看你也就是个大能者级别的术士,现在的人,怕是没有感受过法能者的厉害吧,也是,天法道人都说了,现在已经是末法时代,出不了法能者这样逆天的强者是无法改变的可悲事实,但是,如果你要是真切感受过法能者的力量,你也就不会在这里说得轻巧了”
被当众说成是黄口小儿,蔺家主哪里受过这样的侮辱,脸色不甚难看,帅气的眉眼间多了一丝阴郁,只是这样的情绪一闪而过,便又恢复之前的淡定。
“前辈的意思是?”
“你们路过那二层竹屋时看没看见外面有一棵一人环抱粗的玉兰树?”
老翁继续问道。
“我看到了,我看到了”
小荣子终于有插话的机会,赶紧跳出来,一张小黑脸上是掩都掩盖不了的笑容:
“那颗玉兰树上开满了玉兰花,白色的花瓣飘得到处都是,好香呀,好美呀,像电视剧里演的嫦娥仙子的家”
因为路线不同,一梅师伯、鱼魅还有田野走过的路和我们几人的不一样,看到的风景肯定也不一样,所以,一梅师伯是没有见过那棵白玉兰树的。
一梅师伯听小荣子这么一描述,似乎想到了什么,连忙望向我,眼里尽是询问,我感受到一梅师伯的目光,点了点头,算是肯定了小荣子的形容,这棵白玉兰树确确实实存在。
老翁注意到了我与一梅师伯的眼神交流,脸上终于一丝得意的神情,骄傲地扬起了下巴:
“就让我来告诉你们这些无知后背,什么叫做法能者,就那棵树,看见没,你们难道就没有想过,这个鸟不拉屎的岩洞中,没有湿润的土壤滋养树根,也不可能下雨,更没有日照,这棵树是怎么活了百年,屹立在那里,美不胜收的?”
说到这里,我几人几乎猜出了一二原由,见我们尴尬的表情,老翁更是满意,脸上竟然有了笑容:
“我也不怕你们知道,那棵树中蕴含天法道人最后一道灵气,估计也是存在在这世间唯一的一点法能者的灵气,那时的天法道人,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所以这才将自己的灵气灌入玉兰种子之中,留在了那栋二楼竹屋,只为守护这封等待百年的信”
“好,既然信是真的,那我就又有疑问了,既然天法道人这封信是留给我余兄的,那么既然我余兄已经得到了这封信,那你为何非要将信的内容公之于众,这不是和天法道人的意志相违背吗?”
蔺家主淡淡地说着,语气谦恭,但却一针见血。
以前我不觉得蔺家主长了一张能言善辩的嘴,现在看来,我还真的小瞧蔺家主了,这件事是存在蹊跷,但是蔺家主却解剖得很到位,可谓是一一分析,逐一点破。
“我可不知道天法道人在信上写了什么,我只知道他吩咐我在这里等着,等百年后来人提醒对方看信而已,我怎么知道信里说这些内容外不外传全看心意,我只做好我该做的,剩下的,即便是捅了天大的篓子,也不关我什么事”
老翁的话噎得蔺家主不知该说什么,就这么而言,老翁似乎也没有错,老翁只知道百年以后进来的人一定要看到信的内容,但是谁知道信里说的东西不一定要传给外人看,但老翁误打误撞的这一做法对我来说也是件好事,我之前还担心知道得太多了对自己不好,现在好了,大家都知道了,我反倒觉得轻松许多。
“那,我该说的都说了,你们不是要进七层钟塔吗,我现在就带你们进去,只是,能不能得到你们想要的东西,只能听天由命”
老翁见该说的都说了,转过身,再一次抬手,头上一定燃着的阳桃阴灯仿佛受到了召唤,飘飘荡荡地落下,被老翁提在手中,缓缓地朝着一片黑暗的洞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