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自己一个干燥咒,斯内普拍了拍干爽清洁的长袍皮笑肉不笑的讽刺:“很遗憾喜好穿着衣服跳进冷水里泡澡还不肯弄干自己的那个人并不是我。”
“……那你等我。”米蒂诺撇撇嘴没有辩解,只是看着斯内普的眼神越来越迫切。
“哦?很可惜我想我不会这么做。”斯内普继续假笑,“那么只好建议你洗完之后再来一次你最爱的冷水浴。”
“我不爱冷水浴。”米蒂诺总是很容易的被斯内普带跑题。
“哦,当然,你的最爱当然不是冷水浴,我怎么能忘记阁下的最爱其实是一次喝下至少一公升毒药。”斯内普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米蒂诺像是这才想起毒药和魂器的事情,竟然立刻拉着他抱怨起来:“西弗勒斯,那个毒药好臭,而且还一点儿毒性都没有!原来伏地魔真是不值得我浪费这么时间,留下那么蠢一捅就破的机关,还像是怕人找不到魂器一样让它发着光摆着最中央,下的毒药连鱼都毒不死,就连药量也不够撑不死人的,真是没见过比这个更蠢的机关了,还没邓布利多藏魔法石的有点意思。早知道那时候我就不观察他直接动手了,反正还会不会活过来都跟我们无关。他要不是运气太好了点,肯定早死的透透的了……”
“闭嘴!”斯内普铁青着脸喝止了米蒂诺机关枪一样念叨个没完没了来发泄因巨大反差而失落引起的怨念,他还是很难适应对方始终抱着的逗弄观察黑魔王的好奇心态才饶他一命的想法。
“行了……你去洗澡,我找邓布利多有事……”斯内普干巴巴的说,话语里明显变得底气不足。
听了斯内普说是有事,米蒂诺也只好不再纠缠,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不清不楚的含糊应了一声不满的钻进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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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听到了哗啦啦的水声响起,才用飞路粉直接去了校长室。而邓布利多正一脸愧疚焦急的等着他:“米蒂诺没事吧?”
“没事。”斯内普阴沉的勉强回答,将斯莱特林式是护短记仇发挥的淋漓尽致。
“好了,我的孩子。”在斯内普抗议的白眼下邓布利多苦笑着比划了一下放置在一旁的冥想盆,“你想知道的东西全在那里,我想你并不愿意听我啰嗦……”
斯内普冷着脸短促的点了下头,走了过去。
邓布利多给出的记忆很完整,是从米蒂诺今天刚一推门进入校长室开始。
而斯内普刚刚从米蒂诺如狼似虎的眼神中拔出来,咋一看到他冷冷清清的样子,稍微适应了一下才习惯起来。
自己是有多久没看到他这副冷淡漠然的样子了呢……哪怕就是不久前他浑身的杀意,眼神也不是这种冷的刺骨……
刚刚看到米蒂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跟在邓布利多身后走在湿滑的岩石上,还对老者谨慎缓慢的步伐一脸嫌弃,斯内普旧立刻火冒三丈,这混蛋,就不知道好好看路吗?左顾右盼的到处乱看什么东西!
跟着校长和米蒂诺走了一路,斯内普也咒骂着挑了两人一路‘不谨慎’的毛病。直到米蒂诺冷淡的说着“你不能死”就径自喝下了毒药,斯内普才抿紧了唇,眼里也变得晦暗不明。
果然是他自己喝下……
果然,是满满五碗……
而那个执拗的笨蛋,却根本连对方为什么不能死都不知道……
真是个愚蠢固执的傻瓜!哪里有一点点斯莱特林的影子,分明就是个脑子被阴尸啃干净了的赫奇帕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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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熟练运用起大脑封闭术,斯内普才从冥想盆里出来,他瞪着邓布利多干巴巴的说道:“我假设我才是这所学校的魔药教授?”
潜台词便是这种任务理应是由自己去执行,而校长却完全阻止了他参与的可能性。
邓布利多碧蓝的眼睛深深的望着斯内普,“西弗勒斯,我们都知道分析药性的时间,我们也都知道我们现在是在随即将要到来的战争争分夺秒, 如果真的是你去了,你会怎么选择?”邓布利多在斯内普开口之前坚定地先补充道,“我绝不会允许你喝下那东西!”
斯内普哑然,因为他从来都无法真正拒绝邓布利多的请求。如果真的要让他来给眼前这位老者灌下毒药……
斯内普不得不闭上眼,好将眼前浮现的画面驱逐出脑海。
邓布利多露出一个了然却苦涩的笑容:“我知道米蒂诺很讨厌我,也知道他的是非观念有些……不同寻常,只是……我没想到他会……他很重视你,西弗勒斯。”
“……我知道。”斯内普的声音有些艰涩。
“好了,西弗勒斯,不要再跟我这个老头子闲聊了,我想米蒂诺的身体还需要看护。”邓布利多突然故作轻快的冲他眨眨眼。
斯内普机械的点点头,掏出两瓶魔药给邓布利多,丢下“喝完”二字便头也不回的消失在壁炉中。
邓布利多喝下了味道怪异的魔药,却奇迹一般的没有拿出糖果,只是出神的盯着那两只小巧剔透的水晶瓶,像一尊雕像一动不动。
约定
米蒂诺草草地冲了澡换了衣服,就拿起那只魂器挂坠玩弄起来。他是故意把挂坠藏在兜里不拿出来给邓布利多的,毕竟从来没见过‘魂器’这种奇怪的东西,米蒂诺想好好研究研究有什么玄机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