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心善,这股份在你手上我也放心,你若执意离开,这股份便是补偿。”
宫老爷子一副不容拒绝的口气让司晚无法拒绝,可是这股份她是万万不能收下的,思忖再三,司晚只能做出退让。
“这样吧爷爷,既然这股份是在我离开后给我的,现在不妨就由您来保管,时间还长,这股份还是在您手里更好。”
司晚提出个折中的方法,老爷子略一思忖也有几分道理,才将股份资料收起,司晚见状,不禁轻松口气,而紧蹙的眉头却并未舒展开,虽然现在说服了爷爷收好股份,但难保到时候他不会强行将股份塞给自己,日后她还得再想个推辞的方法才行啊。
司晚怀着重重心事回到房间,空荡荡的房间里满是冷清的寂寞,再过不久,她便连这满室的寂寞也没有了吧。
“宫总,这是今天的行程。”电梯里,助理正拿着行程表跟宫思冥说着什么,司晚缩在电梯角落,微微有些尴尬。
昨晚,他还是没有回来,没想到今天一早竟然会在电梯遇见,她想跟他打招呼,却被他疏离的眼神吓到不敢近身。
过不了多久便是她离开的时候了,现在即使自己再想引起他的注意也没什么意义了,也罢,就这样好了,司晚低头掩去眸中的伤感,没发现宫思冥皱眉的模样。
近来她似乎安静了很多,跟以往紧盯自己的眼神不一样,现在的她似乎时刻在准备着消失,这种感觉让宫思冥心中多了丝异样,难道自己是在意她吗。
宫思冥被自己突如其来的想法吓到,想到这里,他嗤笑了一声。
怎么可能?
想必这又是她引自己注意的花招吧,宫思冥坏心的想着,却见司晚踏着方正的步子走出了电梯,面上依旧一副淡淡的模样。
“该死的女人……”永远一副高高在上刀枪不入的样子,着实让他讨厌,宫思冥紧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却见她的目光根本没在自己身上停留,心中隐隐有些不忿,一旁的助理从刚刚便觉得气氛有些不对,见司晚离开,刚要说些什么缓和气氛,却被宫思冥骇人的眼神吓到。
“宫总是有哪里不对吗?”助理嗫嚅着开口,却被宫思冥眸中的怒意吓到。
“没有。”宫思冥恨恨道,什么时候起她竟然能够带动自己的情绪了,这可不怎么妙。
“司总监最近跟牧总走得很近,公司里有不少人都看到两人相约进餐的模样,两人真是很般配呀!”一旁的助理见他盯着刚刚离开的司晚瞧,嘴巴一快,便将公司最近的流言讲了出来,待说完,才意识到身边的人是宫思冥,司总监的丈夫,心中不禁一跳。
“有时间管别人的事情还不如做好自己的工作。”果然,宫思冥听完,语气颇为不善,周身更是被一层寒意笼罩,恰巧这时电梯门开,宫思冥带着浑身冰冷的气息大步离开,只余心惊胆战的助理愣在原地。
与此同时,牧之深对司晚的追求更是愈演愈烈,几乎每天下班他都会在楼下等着司晚出来,即使司晚故意拖时间,他也照常在楼下等她。
“我说过你没必要等我,我可以自己回去。”司晚下楼正巧看到牧之深倚在车边等她,俊男靓车虽是道极美的风景线,但对于司晚来说却无意欣赏。
“牧之深,我想之前我已经很明确的拒绝你了。”司晚有些头疼,她处理一天的事情已经够累了,她不想将休息的时间浪费在这种事情上。
“我知道,可我们还是朋友不是吗?”牧之深笑笑,明眸皓齿间的璀璨笑容让司晚败下阵来,她无奈一笑,牧之深绅士的为她打开了车门。
“希望我能有此殊荣,护送美丽的女士回家。”
不得不说牧之深这样潇洒的绅士能够赚足众多女人的眼球,不一会儿的功夫,司晚已经能感受到投在他和自己身上几束好奇的视线。
不想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司晚只能妥协般上了他的车,牧之深嘴角微微上扬,已是迷倒不少女生。
“凭你的身份样貌,女人不是要多少有多少,何必非要一棵树上吊死。”司晚看着牧之深,有些好气又好笑,牧之深却颇不以为意。
“可三千弱水,我只要取一瓢。”牧之深冲着司晚露出魅惑一笑,温文尔雅的笑容宛若一丝清泉缓缓流入人的心底,若非她心里有人,怕是早已沦陷。
“问题是我已经不属于三千弱水了。”司晚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狡黠,牧之深哭笑不得。
“好吧,那我就以朋友的身份只送落单的女孩子回家。”牧之深发动车子,两人在车内说说笑笑,丝毫没留意到不远处正默默注视着的宫思冥。
他看到司晚上了牧之深的车,心里隐隐有些不快,早上那个助理所说的话也在耳边一遍一遍回响,“最近跟牧之深打得越来越火热了啊,还真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宫思冥冷笑一声,心里宛若堵了块大石般压抑,恰巧这时,口袋里的手机铃声大作,宫思冥收回视线,面色也严肃起来。
“查的怎么样了?”宫思冥语气透着些不快,电话那端简短汇报一番,宫思冥脸色更加难堪。
“如果连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你也就没什么价值了。”宫思冥沉声,眸光中划过一丝狠厉,他转身匆匆的离开,余光扫过车内的两人,内心隐隐不平。
“我们走。”宫思冥打开车门,对着里面的人说道,转身上车的瞬间,司晚的笑脸从滑过的车内闪过,宫思冥眉头紧蹙,却忍下心头不悦,径直上车离开。
现在他没时间考虑司晚的事情,工作上的事情就够得他忙了,至于司晚,宫思冥不知不觉中收紧了放在膝上的手,待他处理完事情再好好收拾那个女人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