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闭着眼睛一动都不动,她冷笑一声转身摔门而去。
我在炕上整整躺了五天,身上被打的那些淤青才慢慢淡了。
这几天佟刘氏天天都进来看我的伤情,我知道她早已按捺不住想要卖掉我。
黄昏时分,佟庆年、佟刘氏和佟安都进来了,我就知道我是时候该启程了。
“小玉,在你走之前,必须向我们坦白一件事,让你怀上孩子的野男人到底是谁?”佟刘氏一把将我从炕上揪起来。
我一声不吭,看都不看她,都要被卖掉了,还有什么理由要向她坦白?她不配知道。
“你说不说?佟安挥起一拳打在我的脸上,“你毁了我儿子,我没有打死你就不错了,现在赶快老实交代,以免你皮肉受苦。”
佟刘氏伸出指头戳着我的脑袋,“你来我们佟家那么多年,白吃白喝我们多少东西,庙中求子又白花了三两银子,我们非得在这个野汉子身上捞回来不可。”
原来他是们是打着这样的算盘,趁把我卖掉之前再敲诈一笔钱。
我依旧咬紧牙关,一个字都不吐。
佟庆年像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那天佟三姓家杨氏上门闹事的时候,莹莹的表哥姚清远居然把她护在身后,口口声声说是他砸晕了佟三姓救下小玉。
或许她的野汉子就是姚清远,他们砸晕姚三姓后就在高粱地里做了苟且之事。”
“爹,怎么可能是我表哥?我表哥之前根本不认识她。”站在门口听着的孟莹莹急忙抬脚进来,急急的辩解着,“我表哥是一介书生,怎么会惦记人家家的寡妇?
他那个人一向正直,好打抱不平,眼睁睁的看着良家妇女被人侮辱,他就上前顺手帮了个忙而已。”
“佟小玉,你自己亲口说,野汉子是不是姚清远?”佟刘氏卯足了劲儿用食指戳着我的头。
“你到底是说还是不说?”佟安见我依旧打死都不开口,一下子急躁起来,猛地拉住我的胳膊将我从炕上拖得摔到地上。
紧跟着一脚踩上我的腹部,“要是还不说,你腹中的这个孽种可就保不住了。”
“不要1我惊叫一声,吓得浑身都颤抖起来,“求求你,不要伤害他。”
保护孩子是一个母亲的本能,尽管我之前绞尽脑汁的想用夹竹桃粉将他处理掉,然而当别人真正的在我面前想要伤害他时,我却感到那么痛苦和绝望。
“再问你最后一遍,你说不说?”佟安冷笑着抬起脚。
“我说,我说……”我浑身颤抖得如那片风中的叶子。
“相公,你干什么?”孟莹莹失控地冲过去,想要把佟安拉走。
“你拉我干什么?到底是想保护这个害了我们孩子的女人的孽种,还是想保护你表哥?”佟安皱着眉头看着孟莹莹,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