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你昨晚发了一夜烧,差点儿都没命了,贫尼已经喂你服了药,腿上也敷了药。”
我连忙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多谢师太1
心里却十分疑惑,这位师太怎么会出现在我这破屋里?
“贫尼法号如心,能与施主相识实乃缘分。”如心师太慈祥地看着我,“看施主一个人孤苦无依的生活在这里,重病都无人照顾,贫尼有个想法,不知施主意下如何?”
不等我回答,她接着说:“我跟你虽一面之缘,但却十分投缘,不如你随我回养心庙修行,那里虽然三餐素食,但也可以保你平安无忧。”
原来她要劝说我随她去庙里当尼姑。
我摇着头虚弱地说:“多谢师太今日相助,可小玉不能跟师太走,我的孩儿被人抱走还未找回,我得去找他。”
说着,我便挣扎着想要起来。
如心师太按住我,“施主,你身上的伤很重,又因感染而发烧,再加上你整夜伤心的呓语,贫尼看得出,你的身心都被伤得千疮百孔,更需要静养疗伤。
所以我想带你回养心庙疗伤,那里清静,不会有任何人来伤害你。
至于你那丢失的孩儿,如果你们母子日后有缘,自会相见,如果无缘,即便是你伤心到死也无济于事。
所以贫尼劝你,放空一切,不为外界的一切所累,你才能心静如水。”
我叹着气摇着头,如心师太是出家人,想必没有生过孩子,她怎么能了解我一个做母亲的心?
曦儿是我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儿,是我的心头肉,更是我心里那盏唯一的明灯,我怎能做到如她所说的放空一切,不为外物所累?
曦儿不是外物,他是我的心肝,我的命。
“师太,谢谢你的好意,但我决意不会跟你走,今生今世不找回我的孩儿,我死不甘心。”
“阿弥陀佛,施主,你还是执念太深,那样恐怕会将你伤得体无完肤,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也许那便是小玉的命。”我定定的望着她,“如果命运非将我整死才肯罢休,那我迎接着便是。”
如心师太轻轻叹了口气,“施主,既然贫尼劝不动你,我便先走了,如果你想开了,可以随时来找我,从这里往西三十里,般若峰上的养心庙,我随时恭候你。”
她说完便取出一大袋银子放在桌上,“你自己好生照顾自己。”
“师太,你这次帮了我,我已经感激不尽了,与你无亲无故,平白无故怎么能接受你的银子?”我推辞着不肯接受。
如心师太一看拗不过我,只好说:“我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我一下子明白了,姚清远的爹和这位如心师太都给我银子,看来是受了姚清远的嘱托。
也许我的落魄使他良心难安,所以让人来施舍我。
我挣扎着爬起来,将她那袋银子连同清远爹留下的银子一同塞在她手上,“师太,拜托你转告那位嘱托你的人,我不会接受他一文钱。
我不需要他的可怜,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看着我坚绝的样子,如心师太叹了口气说:“你也是性格倔强的女子,我们抛开旁的不说,就因为我们二人这一面之缘,日后不管你何时何地需要帮助,随时来养心庙找我。”
“小玉记住了,多谢师太1我向她深深的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