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有动静的。
比如,仔细听才能听到的细微的说话声。
顾莞宁捂嘴偷笑,小跑到厨房门口喊程砚洲:“你过来听一下,二哥好像在说梦话!”
程砚洲跟她过去,开了门缝后捂住顾莞宁的眼睛,“你别看。”
顾莞宁扒拉下他的手掌,“我不怕长针眼。”
再说就那么条缝,还不如她一根睫毛长,能看到什么?
程砚洲:“……”
他攥紧媳妇儿纤细的手,“那你不怕我吃醋么?”
闻言,顾莞宁沉默。
该说不说,她好像还没见过程砚洲吃醋。
就挺想看的。
摇摇头,顾莞宁把这个想法晃走。
不看就不看吧。
程砚洲也没看,他只开了条缝听声音。
虽然他根本也不想听声音。
“他说,‘饺子不够,再来一盆’。”
“……他还说,‘牛肉不够,再来两斤’。”
程砚洲表情麻木:“他嫌弃咱家的红薯不够甜,皮厚还没什么肉。”
程砚洲:“……”
顾莞宁:“……”
他看着她,她看着他。
顾莞宁觉得,顾鹤庭不愧是她二哥。
因为她也觉得新买的红薯不够甜。
她点头,一脸认同:“下次我们换一家买吧。”
程砚洲:“……听你的。”
到了中午顾鹤庭还没醒。
顾莞宁夹起一筷子菜,又放下,转身跑去隔壁敲门:“二哥!起床——!”
再不起床就来不及回营区了。
市里的院子确实宽敞。
可是大冬天光秃秃的没什么看头,想晒太阳,太阳没晒到风就先往脖子里灌。
再说,厕所隔了一条街很不方便。
舒适度严重比不上营区宿舍。
屋里顾鹤庭翻了个身。
两秒后他直挺挺坐起来,大声道:“把饭给二哥送进来!”
顾莞宁:“……”
你当你是老太爷呢!
顾鹤庭等了半天没等到饭菜送来手上。
他穿上鞋,叹口气,颠颠儿出门去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