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话音落地,立刻从帐外进来两名士兵,将审配左右拿住,就往外拖,审配大喊道:“主公,此等大祸临头之际,主要千万要清醒啊主公。”
袁绍只是不听,不耐烦的挥手道:“拉出去,拉出去。”审配喊叫声,渐渐远去,袁绍拿起桌上酒杯,一饮而尽,方才心头怒气还没消散,一下子将那酒杯摔得粉碎。
审配失魂落魄,行走于大雨之中,忽见前方有棵大树,叹息一声,心中念道:‘袁绍不听忠言,竖子不足为谋,日后必备曹操,李腾等人所败,我自不忍见我河北人民尽数处于水火水火之中。’遂解下腰带,栓与树枝之上,自挂而死。兵士巡视之时方才现,连忙从树上解救下来,以手指探查鼻息,哪里还有半分,早已气绝而亡,巡哨兵士不敢怠慢,连忙将审配尸送与袁绍帐中,袁绍见审配身死,不禁心中万分后悔,此时却早已来不及了,遂命人以棺木盛放审配尸,日后回到信都再行埋葬。
当夜三更之时,张合,高览所决漳河之水已到极限,欲派人往沮授处通报如何行事,忽见一人骑马冒雨而来,奔至张合跟前,拜倒在地,拱手道:“将军,沮授先生言说已经可以去掉阻拦河水之物。”
张合,高览闻之,连忙命士兵取开沙袋等物,那漳河之水此时犹如猛兽一般,非人力所能抵挡,带着轰隆之声,直往壶关扑去。
袁绍大军尽数驻扎于壶关之下,山谷之中,只有这一条道路可行,大水猛然而至之时,袁绍军中未有一人造作准备,尽数被淹,河北之地,能自由凫水者少之又少,况且此时水势万分恐惧,南方识得水性之人尚不能自保,何况袁绍之众,当下溺水而死着不计其数,十万大军尽数被洪水所毁。
壶关城墙高大宽厚,臧洪早命人在关门之后堆积土沙之物,以防洪水冲开关门,因而外面洪水虽然凶猛,壶关之中却没有一点事情。
袁绍亦是不懂水性,幸得被所存士兵救起方才保住性命,再看身后所存于人马,已经不足七千,而且各个失魂落魄,目若待机,各个满眼尽是恐惧之色。袁绍叹息一声,后悔不听审配之言,以至十万大军近乎尽数毁于洪水之中,忽的转头四望,却是不见了盛放审配尸的棺木。
大军尽毁,审配身死,想到此处,袁绍不禁伤心不已,竟然放声大哭起来。随行大将焦触亦是在那洪水之中保得性命,连忙上前安慰道:“主公,我军虽尽数被毁,我等已有河北之地,狂待时日,亦可东山再起,万望主公要保重身体啊。”
袁绍哭泣道:“大军尽毁,我却并不伤心,我伤心者乃是正南审配,审配曾几番劝我大雨之时,莫要于山谷之中扎营,我自不听,导致十万大军尽毁,正南身亡。”在场军士听后,尽数流泪,不知因是可怜,还是感动。
袁绍带领着那七千残军,休息了一阵,方才恢复了些体力,这才收拾了一番,方起身欲回信都,再做休整。
大军行至漳河边上,因见得河水泛涨,湍流甚急,大将严敬进言袁绍道:“主公,此处水流甚急,不宜渡河,我等还是往下游走走,寻找水流平缓之地,再行渡河。”
袁绍因审配之事,正伤心不已,脑中早已混乱,遂纳严敬之言,带领人马往下游走去,寻找平缓之地。
大军一路行走,人困马乏,刚刚寻到一处可渡河之处,袁绍身体疼痛不已,不能行走,欲于此处休息一番,顺便寻些野果河鱼之物充饥,再行渡河。
忽的只听得背后喊杀之声突起,袁绍等人大惊,连忙举目查看,只见远处本来一彪人马,尽打李腾旗号,袁绍大叫一声,道:“我命竟休于此处。”言毕,口吐数升鲜血而倒。焦触,严敬见状早已慌乱,一面派人快些将袁绍救醒,二人一面带兵同去御敌。幸得袁绍命不该绝,焦触,严敬刚刚走后,袁绍便苏醒过来,见得那彪人马以杀至跟前,连忙令人渡河。
焦触,严敬奔马袭来,正遇宋召,二将顿时大怒,一个挥舞大斧,一个高挺钢枪,齐往宋召杀来。
宋召亦是不惧,继续掩兵杀伤,自挥舞双鞭,策马迎上。焦触,严敬将宋召围住,左右而杀,奈何宋召那双钢鞭使得如泼风一般,二人进攻毫无作用,尽数被宋召挡回。后面士兵,早就一拥而上,焦触,严敬所领那些疲乏之兵如何挡得住,眨眼之间,便被一冲而散。
焦触,严敬二人见得士兵战败,恐危及河边袁绍安全,心中大骇,连忙弃了宋召,回身救援。宋召哪里肯放,从后追赶,焦触落于严敬之后,被宋召赶上,一鞭打于肩头,焦触惨叫一声,半边身子尽被宋召打碎,落马而死。
严敬在奔马在前,听得身后惨叫之声,急忙回头视之,却见焦触被宋召打死,心中不禁大怒,将袁绍安危却都放在一边,拨马来迎宋召,宋召飞马而上,挡住严敬,战不三个回合,宋召一鞭打于严敬胸口,落马而死,众士兵视之,严敬护心镜都被打成粉碎。宋召挥军而上,追赶袁绍。
袁绍不懂水性,见得河水,只是害怕,哪里还敢裸身渡河,迟迟站在河边,只听得背后喊杀之声进了不少,急忙回头视之,正见严敬被宋召所杀,宋召又挥军而上,心中大惊之下,猛的跳入河中,因为不懂水性,却只在水中挣扎,倒是喝了许多河水。
宋召杀之河边,袁绍人马落水而死者不计其数,投降士兵足有两千之余。
宋召等人见得袁绍在水中不断挣扎,却在上相视而笑,忽的只见一物漂浮于袁绍跟前,袁绍连忙抓住,几番挣扎方才上去,宋召连忙命人以弓箭射之,那时袁绍早已远去,射之不及。宋召无奈之下,只得收拾了战场,便往朝歌而回,庆祝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