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深吸一口气,遂继续说道:“丞相此言不假,‘前路不通,绕道而行’乃兵家常事,丞相既懂,李腾焉有不懂之理。若不出所料,丞相所行之路,李腾必然早已设下重兵埋伏,只等丞相前去。”
曹操思虑一番,猛的一喜,道:“奉孝之言,李腾以魏郡阻我道路,不过是虚张声势,好让我军绕道而行,而此番魏郡却是无重兵把守,若我带兵击之,则一鼓可夺乎?”
郭嘉笑道:“丞相此言甚是,此乃天赐魏郡,丞相焉有不收之理?”遂曹操命前锋部队仍旧绕道往内黄,平阳,馆陶方向而去,虚张声势,而自己却带领大军直往魏郡进。
再说李腾自夺了魏郡之后,不敢多做停留,恐误了事情,连忙去追张合,高览等人,那绝影日行一千,夜行八百,却只是走了半天,便将张合等人追上。
张合见了李腾,连忙问道:“主公,魏郡形势如何?”
李腾笑道:“具已拿下,只等曹操带兵前来。”
话音落地,只见远处奔来一探马,行至李腾跟前,拜倒在地,拱手道:“主公,曹操大军见得魏郡被主公所取,果然往这边而来。”
李腾听后大喜,只命士兵前行,于半路上寻找埋伏之地,好狙击曹操。行的一程,果然寻得一处,李腾派张合,高览各领人马,埋伏于左右山坡之上,自与刘原高坐山顶之上,只等曹兵前来。
过的一程,探马来报,道:“禀报主公,曹兵距离此处已不足二十里。”李腾大喜,连忙命士兵好生埋伏,免得被曹操看出破绽。
约莫过了一个多时辰,李腾身在山顶之上,却仍然不见曹兵踪影,心中甚是奇怪,适才又有探马来报,道:“禀报主公,曹兵距离此处不足十五里。”
李腾感觉甚是奇怪,心中念道:‘一个多时辰才行了不足五里,这是什么道理?’心中越想越是奇怪,但是听的曹兵虽然未按预计前来,但好在曹兵一步步接近,李腾心中便也就释然了。
此时乃是伏天,天气闷热,兵士藏匿于草木之中,早已热的口干舌燥,异常难受,就连李腾也受不了那炎热的天气,将身上铠甲脱了下来,置于旁边。
旁边刘原突然开口道:“主公,今日之事似有蹊跷啊。”
李腾一愣,随口问道:“有何蹊跷之处?”
刘原道:“曹操攻打冀州,事态紧急,刻不容缓,若是迟了一步,等袁尚灭了袁谭,青州,冀州联手,曹操想要再行攻打,却是难上加难,可是今日,曹操却是这般拖延,于常理甚是不合,往主公深思之。”
李腾闻刘原之言,不免心口处猛跳数下,心中亦是有些莫名的慌张,遂仔细思虑一番,猛然大叫一声,道:“不好,我等皆中,曹操之计,魏郡危矣。”
话音落地,只见探马来报,道:“主公大事不好,曹操人马尽数往魏郡疾奔而去。”李腾大吃一惊,不敢怠慢,连忙聚得埋伏之兵,往魏郡来路方向赶去。
行至半路,只见远处骑马本来一人,满脸血污,甚是狼狈,告李腾道:“主公,曹操以十万大军攻打魏郡,城中将军已经抵挡不住,主公快快前去营救。”
李腾闻听大骇,怒声骂道:“曹贼焉敢如此?”遂令人马加紧行军。
行了一程,李腾正要派人唤来那报信之人,询问魏郡情况,那人却早已不见,李腾一惊,心知那人定是曹操所派之人,顿时咬牙切齿,却也无可奈何。但见周围山势险要,倘若曹操派一军埋伏于此处,李腾等尽皆不能还矣。
李腾急忙大呼:“后军止步,返身绕道而回。”命令还未传至,后军哪里知道,直往前走,相互拥挤,已经将那本就不宽的道路一时间塞得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