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旁边许诸,张辽荀攸等顿时一阵慌乱,众人七手八脚的将曹操唤醒,过了一程,曹操才渐渐转醒,见得众人皆在旁边,环顾道:“诸公年纪于我相差无几,唯有奉孝最小,我欲百年之后,尽将身前之事交与奉孝,不想中年夭折,我之心肠尽皆崩裂矣。”说罢又放声大呼郭嘉字号,痛哭起来。
忽的一人来至曹操面前,手捧书信一封,乃说道:“丞相,郭公临去之时,曾亲笔留下书信一封,让我交与丞相,嘱咐我说,倘若丞相遵从心中所言,则辽东可定也。”
曹操闻之一愣,哭声顿止,定睛一看,原来是随军从事满宠,遂接过书信,拆开封皮,仔细观看,不禁惊叹心中所言。旁边众人尽皆不知心中所言何事,又见曹操仍有悲伤之意,也不便问,便尽数都退了下去。
此时大将夏侯惇引众人前来,见了曹操,拱手道:“辽东太守公孙康,久不宾服,方今袁尚,袁熙往前往投之,日后比为大患,我军不如趁其未动之际,往带兵前往征讨,则辽东可定,袁尚,袁熙,公孙康等定然被擒。”
曹操笑道:“不劳诸位虎威,数日之后,公孙康必然送袁熙,袁尚二人头颅前来。”众将闻之,却尽皆不信。
时曹操大军尽屯于易州,按兵不动,大将许诸,夏侯惇,张辽等人见了心中甚是着急,遂商议去见曹操,道:“倘若丞相不去辽东,可回许都,恐刘表,刘备等生疑。况且李腾已在并州大败马,马逃回西凉,此时并州不过高干一人,如何敌得住李腾,倘若李腾夺了并州,则日后比为大患,况且此地距离并州甚近,我等愿带兵前去收复并州。”
曹操笑道:“诸公切勿着急,一切事物等得公孙康送来袁尚,袁熙头颅,再做商议。”许诸,夏侯惇等见得曹操仍旧呆在易州,心中遂万分焦急,却是无用,只得退下。
果然,过的几日,辽东太守公孙康将袁熙,袁尚二人头颅以木匣盛之,遣人送至易州曹操之处,众人闻之,尽皆大惊,连忙打开那木匣看个明白,果然是袁熙,袁尚二人头颅,曹操大笑道:“果不出奉孝之所料。”遂重赏来使,封公孙康为左将军,襄平侯,镇守辽东。
那公孙康使者走后,众将连忙上前问道:“何不出奉孝之所料?”
曹操遂从怀中掏出郭嘉所留书信,递给众人,张辽连忙接过,打开一看,只见书信上写道:‘今闻袁熙,袁尚投往辽东,丞相切不可妄加兵戈,公孙康久居辽东,常恐袁氏吞并,二袁投之必然生疑,若动兵戈,公孙康必然联合二袁奋力抵抗,倘若城下置之不理,则公孙康,二袁必然相互图之,而李腾者,虽武力勇猛,手下大将甚多,数年之中,多得州郡,奈何其根基不稳,羽翼未丰,丞相只可缓图,不可强攻,攻则必然受挫。西凉马腾,丞相可削其兵权,招呼许都,扣作人质,委以虚职,则马等必然不敢妄动,丞相再以奇兵袭之,则西凉可定。汉中张鲁,荆州刘表,易州刘璋,尽皆昏暗无能之辈,丞相翻手之间,尽皆化为齑粉,丞相眼前之大敌,乃江南孙权,暂居荆州之刘备,孙权虎踞江南,继承父兄之基业,尽占六郡八十一州,国险而民附,未可轻取,只能静观其变,然荆州刘备,遂无众多人马,却有皇叔之名,尽占人和之力,虽赵云,关羽,张飞等为辅佐四处征战,却无一出谋划策之人,如今天下名士甚多,倘若刘备得之,大事则成,丞相若不早图,其后必然生祸。我之将死,其言亦善,只望丞相听我一言,则大事可定,霸业可成亦。’众人看毕,尽皆称善,遂曹操引众官祭奠于郭嘉灵堂前。郭嘉亡时,年仅三十八岁,跟随曹操十一年,南征北战,多立功勋。祭奠完毕,曹操带兵回冀州,使人运送郭嘉灵柩于许昌安葬。
是夜,曹操于冀州城墙巡视,忽见一道金光,自地下而起,曹操下城使人掘,得一铜雀,荀攸道:“此乃吉祥之兆也。”遂曹操于掘铜雀之处,修筑一楼,名曰,铜雀楼。
曹操自建安五年四月,白马之战,火烧乌巢,官渡大胜,仓亭破袁,举兵北伐,到尽夺得青,幽,冀三州之地,已是建安十二年九月,其间已历七年之久,共得河北袁绍人马五六十万。
既然河北已暂无战事,曹操便班师回了许都,论功行赏,大封众将,又追赠郭嘉为贞侯,郭嘉所留家眷,曹操尽数赡养。后又聚众商议,欲征刘表,刘备之事,谋士荀彧上前进言道:“大军方才北征回来,士兵疲乏,未可轻动,且修养半年, 则荆州,江南尽可破矣。”遂曹操纳荀彧之言,分兵屯田,以候调用。
再说李腾自平阳大败马,陈宫带领大军自箕关而出,攻打河东郡,现今已得闻喜,大阳二县,大军直逼河东城下,李腾闻之大喜,乃重赏陈宫,狄蟾等人及众位士兵,遂李腾留下一将镇守阳平,扬县二城,又从壶关召回大将臧洪,拜为上党太守,守卫城池。又名大将宋召带兵八千,往去攻打西河郡,自带四万大军连同颜良,文丑,刘原,颜子晴,文蕊等起兵,往晋阳而去,攻打高干。
李腾大军一路前行,所遇城池,只闻李腾前来,莫不开城投降,李腾行至晋阳之时,又得人马万余人,李腾于晋阳城外三十里下寨,连营十余里。
高干闻李腾带大军前来,顿时心中无比慌乱,遂从雁门,云中,上郡等调来人五马万,连同晋阳两万大军,共有马步军七万之众。
是夜,高干聚的手下武将谋士前来商议攻破李腾之策,众将来后,分列坐定,高干开口说道:“今曹操已尽夺河北之地,引兵回了许昌,李腾此时已无后顾之忧,此番前来,我等又该如何抵抗?”
话音落地,只见班部之中出来一人,踱步上前,拱手进言道:“李腾大军攻城略低,并州之地,半数已落李腾之手,颜良,文丑乃旧主之臣,勇冠三军,乃有万夫不当之勇,并州尚未有何人相抵,何况李腾乎?依我之见,主公不如早降,以免生灵涂炭。”
高干闻之,心中却是一惊,遂举目视之,乃并州别驾王钊,遂怒道:“此番晋阳城中尚有大军七万之众,未及交战,岂能言降,左右,于我将这胡言乱语之徒拉出,重大三百军棍,以示惩戒。”
王钊急道:“主公,我虽身死,亦无可惜,然此番若是不降,并州黎民便要遭受兵乱之苦,何故为之?”高干只是不停,只命士兵将王钊拿下。
忽的一人出列,拱手进言道:“主公,未及开战,杖责谋臣,于军不利。”
高干视之,乃大将邓升也,遂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左右,于我打出,日后永不录用。”言罢,左右士兵立刻将王钊打出。遂高干环视左右,问道:“何人还敢言降?”众将闻之尽皆不语。遂高干又问,攻破李腾之策,众将亦是闭口不语。
忽见一人拱手进言道:“主公,我有一计,可破李腾。”
高干视之,乃晋阳太守邓举,遂问道:“有何良策?”
邓举遂道:“李腾远来,士兵必然困乏,全然无备,今晚可往去劫营,破其锐气,明日再行以大军攻之,则李腾必破。”
高干闻之喜道:“此乃真良策也。”
正欲分派劫营之事,只见大将邓升出列拱手道:“主公,我等与李腾交战数场,屡战屡败,李腾用兵如神,焉能不防我等劫营。”
高干一听,顿时心中甚是不悦,呵斥邓升:“你乃武将,焉知谋略之事,莫要言语。”遂不停邓升之言,吩咐卫固,刘虎带领三千人马,三更之时,趁夜前去劫营。
再说李腾于帐中同颜良,文丑,刘原等一面饮酒,一面商议明日攻城之事,正要说话,忽觉头颅甚晕,不禁晃了几晃,旁边颜良连忙扶住,问道:“主公怎的如此?”
过的一程,李腾方才回过神来,笑道:“方才忽觉头脑甚晕,或是今日连日奔波所致,今夜好生休息一晚,明日便好。”
旁边刘原忽的说道:“主公身体素来强壮,无病无灾,今日忽的头脑甚晕,必然乃是大祸前兆。”
李腾一笑,问道:“愿请教先生,是何大祸前兆?”
刘原不敢怠慢,仔细思虑一番,遂道:“高干聚雁门,云中,上郡等数万之兵,尽到晋阳,欲与主公决战生死,但其自料人马,大将尽皆不如主公之精良,唯有设以计谋,方有生路,高干知我军远道而来,士兵必然疲乏,我料高干今夜必然派兵前来劫营,主公还需好生安排一番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