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腾带领颜良,文丑,颜子晴,文蕊,卫固,刘虎几人回到晋阳,自是救治伤员,出榜安民,吩咐事物,经过一番忙碌,这一天倒也很快过去。
高干退走雁门,李腾并未立即带兵前去追赶,而是先在晋阳安排降兵,整备人马,正所谓欲成其事,必先利器,便是这样的说法。
是夜,李腾刚回至府衙之中,只因觉得一天忙碌,身体有些疲困,正欲休息,以备明日带兵前往雁门,追击高干,忽见一人闯了进来,李腾视之,乃高干降将卫固也,旁边立有一人,身长约有七尺之余,却不雄壮,倒是像个谋士,遂李腾开口问卫固道:“卫固将军深夜来访,有何事情?”
卫固上前一步,拱手说道:“主公,我欲举荐一人,以辅佐主公。”
李腾看了一眼卫固旁边那人,说道:“可是那人?”
卫固道:“正是此人,此人姓王名钊字子勉,通兵法,多有谋略,只因进言于高干,以至惹怒高干,便被罢官在家,主公夺得晋阳,我便赶紧带了子勉前来,进谏主公。”
李腾闻之一愣,遂笑了两声,让卫固,王钊二人与旁边坐下,问道:“不知子勉先生因何事惹怒高干?”
王钊起身拱手道:“只因将军带兵前来攻打晋阳,高干遂聚得数郡之兵,达七万之多,不过却是一群乌合之众,闻风丧胆之徒,遂我劝高干降之,高干不停,遂欲杖责我三百军棍,众官皆劝慰,高干便将我罢官,言说永不录用。”
李腾道:“你等亦是瞧得时务之人?”
王钊道:“非我乃时务之人,乃形势所显,理当如此。”
李腾看了王钊一眼,但见王钊面无虚色,说话铿锵有声,条条是道,遂问道:“怎么一个形势所显,理当如此?”
王钊道:“纵观天下之形势,得兵者总共不过数人,曹操,孙权,刘表,刘备,刘璋,马腾,张鲁,自然还有将军,刘表,刘璋,张鲁皆昏庸无能之辈,遂暂拥土地,迟早被他人所的,曹操于建安五年之时,同袁绍一绝雌雄,经历数年,终得幽,冀,青三州之地,高干所屏障者,不过袁绍也,此时袁绍以备曹操所灭,若非将军坐拥魏郡,朝歌,壶关,上党数城,曹操不得而进,并州之地,早落于曹操之手,哪里容得高干仍霸占并州。东吴孙权,虎踞江东,接替父兄之业,已历三世,国险而民附,并有长江之险,天下群雄莫可奈何,荆州刘表,为人懦弱,昏庸无能,其土地虽广,兵士虽多,必然不能自守而终,然得荆州者必是曹操,孙权,刘备三人,那刘备虽久居刘表之下,却有皇叔之名,其手下关羽,张飞,赵云等皆能征善战之人,争夺荆州,只在朝夕之间,倘若得一智谋之士,必然潜龙出渊,一飞冲天。益州刘璋,汉中张鲁,亦是无思无谋,奈何其地距离东吴甚远,夺其地者,必然乃是曹操,刘备,还有将军三人其一,西凉马腾虽暂降于曹操,然其常有反曹之心,只看马当年趁机欲夺上党之时,众人便尽知其意。”
李腾听后笑道:“不想先生竟然亦是将天下形势看的如此清晰,这却和先生劝高干投降于我,有何关系?”
王钊笑道:“将军莫急,我这便是说来,将军现今虽只得数郡之地,却又惊天地之才,泣鬼神之能,曹操自袁绍死后,实力大涨,天下诸侯,谈之曹操,脸上莫不变色,将军虽拥数郡之地,却与曹操大战数场,却无惨败之际,曹操亦知将军之能,非短日之内便能尽灭,便只得将并州送于将军,奈何高干不识时务,意欲以萤火之光,抵抗将军皓月之力,乃直取灭亡之路也。将来争夺天下之人,必然乃是曹操,孙权,刘备,还有将军,我不过乃是顺应天命罢了。”
李腾闻之问道:“先生有如此大才,何不投曹操,孙权等人,况且先生方才所说,先生若往,必然礼为上宾而重用之,却为何前来来投我?”
王钊道:“曹操,孙权基业广大,其手下才能兼备之人,车量斗载,数不胜数,依我之才,倘若前去,必然不能重用。然刘备遂又争夺天下之势,此时却无争夺天下之力,况且此去荆州路途遥远,而将军之势,高过刘备甚多,又在身边,我何故舍近求远,弃优而从次乎?”
李腾闻之大喜,遂疾步上前,执王钊之手,道:“先生之言,甚明我心。”遂拜王钊为帐下参军,王钊拱手谢恩。
李腾遂问道:“高干遂元气大伤,却仍有数万人马,图之不易,还请先生赐我良策?”
王钊思虑一番,遂道:“此时高干奔至雁门,知晓主公必然挥兵前往,定会命令军士死命防守,主公倘若强攻,必然死伤甚多,如此这般,主公不如弃雁门而往河西,河西连接西凉,司隶,乃西进之必经之路,此乃重中之重。”
李腾拿过地图,仔细查看一番,却是如王钊所说,遂重赏王钊。
第二日,留下刘原,颜子晴,文蕊,卫固,刘虎等守卫晋阳,以防高干出兵来攻,李腾自带马步军两万连,拜颜良,文丑为大将,王钊为参军,兵往河西而去。
河西太守龚茂闻李腾前来,心中大骇,急忙招来手下众谋士前来商议,众人来后,分列坐定,龚茂问道:“前日李腾大军兵多晋阳,主公逃往雁门避难,如今李腾带兵前来犯我境界,以颜良,文丑为大将,我等又该如何抵挡。”
旁边一谋士道:“颜良,文丑勇冠三军,城中并无可战之人,不如派人往主公处求救,主公必然趁机袭取晋阳,李腾闻之,定会回兵,则河西之危可解。”
龚茂道:“我意亦是如此。”遂取来笔墨等物,修书一封,让人快马加鞭,送给雁门高干,又令士兵好生防守,现敌情,立刻前来禀报。
再说高干在雁门恐李腾兵前来攻打,正聚众商议抵御李腾之策,忽有一人闯入厅中,拜倒在地,道:“李腾以颜良,文丑为大将,起兵两万,前去攻打西河,太守大人命人送来紧急书信一封。”言罢,便从怀中掏出书信,递给高干。
高干闻之大惊,不敢怠慢,连忙接过龚茂书信,打开一看,却是双眉紧皱,叹息一身说道:“你先下去。”那人得令而去。
旁边邓升拱手问道:“可是龚茂请求主公兵前去救援?”
高干道:“非也,龚茂献计,让我起兵前去攻打晋阳,以解河西之危,可李腾随走,却有那颜子晴,文蕊二人为守,此二人我军中却是无人可敌,况且还有叛贼卫固,刘虎为辅,我等如何前去攻打?”
大将邓升道:“主公,此时我等只留雁门,河西二郡,倘若河西有失,只剩雁门之地,如何抵挡的了李腾之威,不如兵前往晋阳,虚张声势,骗回李腾,然后再从半路击之,则必然大破李腾,主公在趁势南下,则晋阳可取,失地复夺矣。”
高干闻之,却是摇了摇头,仔细思虑一番,遂猛然醒悟,大笑数声,众人不知高干为何笑,纷纷拱手前来询问,高干道:“我等只自理,却忘了我等还有猛将为后。”
邓升问道:“猛将为何人?”
高干笑道:“将军岂忘轲比能乎?我以前曾多次送金银珠宝等物于轲比能,关系甚好,此番若是前去求救,必然应允。”
邓升道:“将军此言甚妙。”遂高干命人带着许多珠宝等物,北上鲜卑,求救于轲比能。
再说这轲比能是何人物,轲比能乃鲜卑之人,武艺高强,作战勇猛,因其执法公平,被鲜卑民众推举为大人,其手下素利,弥加,步度根,厥机,律归皆为勇猛之人。
那轲比能收的高干信件,珠宝等物,当下应允,挑选精兵七万,弥加,步度根,厥机为大将,自云中城而出,往雁门高干处而来。
再说李腾大军来至河西,李腾令王钊带领人马埋锅造饭,安营扎寨,自带颜良,文丑及五千人马,往去河西城而去。
大军来至城下,李腾遣大将文丑前去城下搦战,河西太守龚茂闻之,哪里敢派人带兵出城迎战,只是来到城上观看,但见李腾人马排列整齐,气势滔天,甚是威武,龚茂心中早就怯了三分,龚茂于城上喊道:“李腾,我与你无冤无仇,今日为何带兵前来攻打?”
李腾笑道:“汉家江山已如日落西山,天下疆土乃有能者居之,你等不过乃趁袁绍之威,坐的太守,今袁绍已死,你等还不开城投降,等待何时?”
龚茂已将那书信送与高干,心中也有打算,遂说道:“开城投降,并非我一人之事,可让我回去同众人商议一番,三日之后,我定然会给将军一个答复,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