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卑怒道于夫罗道:“提栾呼厨泉嗜杀无道,残暴不仁,手下士兵多有不满,也只有你这等鹰犬爪牙方才侍提栾呼厨泉为尊,而我住车骑将军李腾,神武哲明,我乃从之,何错之有?本来念同你共事一场,欲替你于主公处求情,不像你竟然这样这般张狂,我恨不得现在就将你碎尸万段。”言罢,抽出腰间佩刀,将要将于夫罗斩于帐下。
旁边高览连忙起身上前阻拦住,好言劝慰道:“去卑将军,一切有主公定夺,切勿鲁莽行事。”去卑闻言,这才收回佩刀,冷哼一声,坐回原位。
李腾方才见得去卑要杀于夫罗,并未阻止,现在又见高览劝回去卑,遂笑了一声,说道:“于夫罗,今日你被我所擒,可愿奉我为尊,匈奴一地,亦是归顺于我?”
于夫罗闻言,沉默不语,低头深思,遂道:“我愿投降将军,匈奴人马尽数将军调遣。”李腾闻之大喜,遂令人给于夫罗松绑,又换了于夫罗铠甲,武器,拜于夫罗为讨逆将军,归义侯,留于帐下听后调用,于谢过李腾,坐在一旁。
李腾又看的犁汗,客丽儿二人,笑问道:“你匈奴左贤王于夫罗,右贤王去卑尽数归于我帐下,你等二人,今日可愿降否?”
犁汗见得如此,遂说道:“我愿降之。”李腾遂拜犁汗为校尉,留于帐下听后调用。
李腾看的客丽儿不作声语,又番问道:“于夫罗,犁汗二人尽已投降,你可愿降否?”
客丽儿娇喝一声,怒是李腾道:“要杀便杀,何必多言。”
李腾见得客丽儿刚烈无比,又不远投降,遂说道:“既然如此,左右,将客丽儿推出,斩示众。”
话音落地,班部之中一人起身而立,拜倒在地,拱手进言道:“主公还望绕她一命。”
李腾一愣,遂定睛视之,乃去卑也,但见去卑满面尽是着急之色,又在帐下小声劝慰客丽儿,遂心中已经明白,笑道:“既然去卑将军替你求情,我便饶你性命。”
去卑连忙感谢李腾,众人却见客丽儿毫不领情,喝道:“快快将我杀了,莫要侮辱与我。”去卑闻言,大吃已经,连忙招呼两个士兵将客丽儿拉了下去,随即告辞李腾,急忙下去安慰客丽儿。
今日北方匈奴既然尽皆归降,只有鲜卑轲比能还在不知死活的抵抗,遂令道:“于夫罗,犁汗,务恒,须骨。”四人闻之,连忙起身,拜倒在地,听后李腾命令,李腾说道:“于夫罗为主将,犁汗,务恒,须骨为副,令你四人明日辰时,带领人马攻打轲比能,早日将其平定,还我北方安宁。”四人领命而去,出了大帐,调兵遣将去了。
于夫罗等人走后,陈宫连忙起身,拱手进言道:“主公,那于夫罗目露凶光,野心甚大,应尽快除之,以免后顾之忧。”
李腾叹息一声道:“提栾呼厨泉已死,去卑就在中原,匈奴大全尽落于夫罗之手,我欲尽数收复匈奴之众,倘若斩之,恐有失人心,可缓缓图之,方位上策,况且现今争锋乱世,乃用人之际,于夫罗虽无仁德,却也算武艺高强之辈,留下他的性命还有用处。”陈宫闻之,随队李腾加大赞赏一番。而后众人将攻打桑乾之事,好生商议一番,方才各自退去。
是夜,李腾因明日欲同于夫罗一起往去攻打轲比能,今日便准备早早休息,帐外取突然闯进一人,遂视之,乃去卑,客丽儿二人,李腾见得客丽儿紧随去卑之后,心中便已知晓客丽儿已被去卑说服,遂笑说道:“客丽儿将军能够降我李腾,却乃是天之大幸也。”
客丽儿闻李腾之言,脸上自是微微一惊,遂赶紧拜倒在地,拱手道:“白日帐下,客丽儿多有冒犯,还望主公恕罪。”
李腾道:“客丽儿将军气节贞烈,虽为女儿之身,却带兵征战,身怀巾帼不让须眉之势,乃女中之豪杰也,令李腾深为佩服,快快起来。”
客丽儿遂道:“客丽儿谢主公夸奖。”随即站了起来。
李腾道:“既然再无事件,客丽儿将军也先回营帐,我同去卑将军有些事情还需商议。”客丽儿也知她不过刚刚投降,李腾对于军情要事,自然不放心让她知道,便遵照李腾之言,告辞出帐而去。
去卑见客丽儿走后,疾步上前,道:“主公有何事吩咐?”
李腾伏于去卑耳边小声道:“将军久在中原,于夫罗遂投降于我,但我看那于夫罗目有凶光,并非真心投降,而今匈奴境内群龙无,将军可趁明日于夫罗出战轲比能之时,往匈奴主持事务,将匈奴大全尽皆纳于将军之手,以免于夫罗回到匈奴之后,再行作乱。”
去卑闻之,却是猛然一惊,他久在中原,并非不想匈奴之地,只是不愿向李腾开口,今日见李腾愿放自己回去,心中自是万分感动,急忙拜倒在地,叩谢李腾。李腾视之,连忙将去卑扶起,又仔细交代了一番,去卑方才退去。
去卑回了营帐,见得客丽儿站在帐外,遂问道:“夜已深了,你怎的还不回去休息?”
客丽儿见得去卑满脸舒展,似有喜事,便问道:“你又讨得什么事物,竟然这般高兴?”
去卑见得帐外人多口杂,便拉了客丽儿于帐内,二人坐下道:“主公命我明日趁于夫罗带兵攻打轲比能之际,回匈奴而去,我已思匈奴久矣,闻此消息,怎能不高兴?只是……”
客丽儿闻之一愣,遂问道:“只是什么?”
看了客丽儿一眼道:“只是你我二人方才相遇,便要分开,我于心不忍。”
客丽儿笑道:“你可告知主公,你我二人共回匈奴,也好照应。”
去卑闻之大喜,道:“言之有理,明日我便告知主公,和你同回匈奴。”
这去卑,客丽儿二人原本在匈奴之时,便互生爱意,后来去卑遂提栾呼厨泉南下征战,去卑一去不回,后来客丽儿听说去卑投降敌军,便心中黯然失色,誓要将去卑斩杀,往日征战之时,并无交手机会,今日见了,去卑乃座上客,客丽儿乃座下囚,去卑苦求李腾,饶了客丽儿,一番劝说之下,客丽儿方才体谅去卑,回了心意,当夜二人之事,自不细说。
第二日辰时刚过,于夫罗,带领务恒,须骨,犁汗三人及匈奴人马,往轲比能大寨而去,李腾自带颜良,文丑远远跟在于夫罗之后,小心观看。
于夫罗来至轲比能大寨前,令大将须骨前去搦战,须骨应声而出,手舞钢刀,纵马而出,来至阵前搦战,轲比能闻之,顿时大怒,调遣人马,开出营外,旗门开处,弥加,步度根,素利,那楼,律归,归世泥,厥机一字排开,又见于夫罗遣须骨前来搦战,乃令素利出阵相迎,素利手舞长枪,甚是威猛,直取须骨而去,二人与阵前大战五六十个回合,须骨刀法渐渐散乱,左右遮拦不住,虚晃一刀,急忙拨马回走。
素利哪里肯放,背后飞马追来,须骨背后杀出一人,素利急视之,乃务恒也,大叫一声,放弃追赶须骨,又来征战务恒,不及四五十个回合,素利却又被务恒杀败,奔回本阵。于夫罗见得务恒得胜,心中大喜,暴喝一声,手中大刀一挥,须骨,犁汗即刻掩兵冲杀而上,轲比能旁边弥加,步度根,律归,归世泥,厥机等亦是奔马杀伤,混战一场,各自折了许多人马,遂鸣金受命,各自退去。
李腾于远处遥见于夫罗并未取胜,只是微微一笑,便带领颜良,文丑退回营寨,站外门外,等候于夫罗回来。过的一程,于夫罗等人带兵回来,见得李腾站在门外,不敢怠慢,连忙翻身下马,拜倒在地,李腾问道:“将军今日前去攻打轲比能,战过如何?”
于夫罗一愣,随即笑道:“轲比能怎是我的敌手,过不多时,我便能将轲比能生擒回来,交与主公处置。”
李腾闻之,心里一笑道:“如此这般,那时最好,我可很是期待于夫罗立此大功。”而后,李腾日日派遣于夫罗前去攻打轲比能,以消耗轲比能军力,自己同众人在营中商议破除桑乾之策,这一日,李腾又聚得陈宫,颜良,文丑,张合,高览,常林等商议对策,李腾道:“今番于夫罗日日攻打轲比能,轲比能大军必然身体疲惫,我等若是趁机前去攻打桑乾,可断轲比能归路,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话音落地,班部之中一人起身而立,拱手进言道:“于夫罗虽然日日前去攻打轲比能,奈何不过多为平手,并未伤及轲比能大军元气,我有一策,可助主公攻破轲比能。”
李腾闻之,举目观视,见进言之人乃是陈宫,遂笑道:“军师有何良策,可破轲比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