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虚掩的家中大门,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狼藉,桌椅被掀翻杂乱摆放着,碎玻璃渣四处都是,看着父亲的遗像被随意的丢弃在地上,上面还有一个明显的脚印。
陈晨心中憋着一股火,默默的蹲下捡起地上的遗像,将其小心翼翼的摆好。
李婆婆一脸担忧的站在门口没有进来,说道:“本来想帮忙收拾一下的,你大嫂说,这些都是那帮人打砸的证据,最好不要乱动,还说想让你回来亲自看看,看看那些人是怎么对你大哥和你妈。”
“嗯,我大嫂总算聪明了一次,我都看到了。”陈晨咬牙点头道。
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嘈杂声,李婆婆脸色一变,赶紧催促道:“小晨,你赶紧从后面走,翻到我家的后院里去,我家后院门没锁,你从那里赶紧快跑。”
“我家里外外被人砸了个精光,老妈还躺在Icu病房里,大哥在拘留所,我为什么要跑?”陈晨也听到了外面声音,脚下却丝毫不动。
下一刻,大嫂抱着两岁多的侄子也从外面跑了进来,推着陈晨,一脸惊恐的说道:“小晨,你快跑,快跑啊!”
陈晨还真的没有落到要被老人和妇女以及小孩保护的地步,两岁多的侄子东东估计是被自己妈妈惊慌的声音吓到了,小嘴一瘪,哇的一声哭出声来。
“东东别哭,叔叔出去看看。”陈晨捏了捏自家侄子的小脸蛋,安慰了一声便走出了门外。
李婆婆叹口气重重的一拍大腿,显得有些无可奈何。
陈晨走出自己大门一看,以陈强为,四五个刺青画虎的年轻人凶神恶煞的挡在了门口。
“啊哈,陈晨,你个臭小子,居然敢回来?是带了钱回来准备赔给我们医药费么?”陈强明明个头不高,却极为桀骜的走上前,居高临下似的扫了一眼陈晨。
陈强,勉强算是陈晨的同学,有一点点的亲戚关系,小时候仗着老爸是村长,没少欺负过他,基本上,当时所有同村或者邻村的同龄人都被这个霸道的陈强欺负过。
后来听说陈强初中没上完就跟县里的小混混们混到了一起,近几年靠着暴力手段垄断了镇上修路的一些拉土方生意,手下有十几天翻斗货车,赚了不少钱,好像很嚣张的样子。
听嫂子昨天说过,就是陈强伙同外地人一起下套坑了他大哥,陈晨大哥气不过,找陈强理论,结果被打了一顿不说,还被人污蔑,后来被故意伤人被关进了拘留所里。
陈晨扫了一眼陈强身后的几个小混混,眼神冰冷,自己的母亲被打的颅骨破裂,很显然跟眼前的这几个人脱不开关系。
“赔医药费?”陈晨露出一丝笑容,点了点头,说道:“是啊,这不是特意赶回来,几年不见,就是想和强哥联络一下感情么?”
“哈哈,算你识相!”陈强愣了一下,随即大笑不已,说道:“你哥打的我肋骨骨折,咱们也算有点亲戚,当初让他赔十万他赔不起,你就随便赔我五六万就行,不然别人会说我欺负你们。”
“好啊!”陈晨话音未落,忽然亮出了藏在身后的擀面杖,骂道:“老子赔你老母!”
陈强个头小,反应度也快,眼看着陈晨手中擀面杖落下,他一个侧身躲过,但是却没能躲过陈晨接下来的凌空一脚。
闷哼一声,陈强被踢翻在地,还不等爬起,陈晨就坐在了他的胸口,揪住陈强的衣领,左右开弓,一顿大耳刮子狂抽不止。
暴怒至极的陈晨下手极快,陈强身后的那几个小混混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等他们想要上前动手围攻的时候,一辆警车随着一阵急促的刹车声突然杀到了陈晨的家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