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小家伙决定独自睡觉,竟然怎么都不愿意和她一起了,孩子渐渐地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
温心表示有点失落,又有点吾家有儿初长成的赶脚,她猛然间松了口气,庆幸道,朗朗应该没有听见白天在季家别墅里发生的事情。
如果朗朗问她爸爸在哪里?季叔叔是不是他的爸爸?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身为一个母亲,不能光明正大的说清楚,她太失败。
小家伙洗完了澡,就缠着靳亦霆给他讲故事,后者则皱了皱眉,唇瓣紧抿。
说实话,靳总裁的童话故事和插图故事讲得真心不怎么样,毫无感情,生硬无比不说,还老是念错字,把朗朗给逗乐的。
据媒体报道,靳亦霆还是有某国外头衔的高材生,从小智力出众……也不知道文凭是怎么拿的,中文水平实在不咋滴。
他穿惯了西装,习惯了发号施令,回归正常的亲子生活着实不适应。
或许他天生就该是不平凡的人。
“靳叔叔,你念错了,这个字应该念……”朗朗半是认真半是忍俊不禁的纠正。
靳亦霆则脸不红气不喘的道:“对,你说的对,叔叔刚才那是故意考验你才念错的。”
“是么?”小家伙也被绕晕了,半信半疑的道。
然后,两个人继续念下去了。
……
温心走远一点,表示:好久没有听人把牛皮吹的那么清新脱俗了!
不得不说,面朝滨江边的公寓,实在是美呆了。尤其是趴在阳台的扶手上,江风徐徐,分外舒爽。
向远处眺望,是嵌着彩色碎钻一般的长长的一条银河,隔江遥望,对面的高层建筑如星子般璀璨夺目,美不胜收。
这么站着,整个人变得懒散松懈,毫无防备。很多时候,你会希望时间停留在某一刻,如果永远不要天亮,一直这么静谧下去,该多好。
几乎感觉不到的脚步声靠近,温心突然睁开眼睛,发现靳亦霆只是与她并肩而立,目似远方,却有一种睥睨天下的姿态。
不知什么时候渐渐地听不到靳总裁蹩脚的中文童话故事,温心原本平和的心境再也无法平衡。
突然,耳边‘振聋发聩’的鞭炮声,伴随着刺目的光线咋响。
是烟火。
在远方的天际边绽放,噼里啪啦地一发不可收拾。
什么鬼日子?
一般大城市是不允许燃放烟花爆竹的,除非一些财大气粗的,或者是几年一度的烟花大会,所以某些人还真是有钱有权任性。
烟花继续燃放着,一直持续了十几分钟,才陆陆续续的黯淡下去。
繁华过后,一瞬间的美丽绽放,终究是要恢复到现实。视线再度凝望,星星点点的灯光少了一大半,夜深了,霓虹灯似乎黯淡了许多。
“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夜色中,她的声音显得几分单薄,她想尽量让自己不情绪化,内心平和一些。
其实从她接受了靳亦霆的示好之后就该有某个觉悟,这是一种宿命吧,终究是不能避免。
“说。”他言简意赅,眸光纯黑,仿佛刚才的烟火根本从来不曾出现在他的眼中。
他一直很冷静,一直很清醒。
两个人依旧保持着一个姿势,谁都没有动。
“为什么对我那么执着?”她想不通,看不透靳亦霆的想法,如果他只是单纯到要得到她的身体,那么他有无数次的机会,却并没有那么做。她甚至笃定的道,“我不相信你是一个容易被女色和情感左右的男人。”
一个人若是感情用事,如何会成就一番事业。
“没有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