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
慕容栖上前扶起年正廉。
“舅舅,病成这样,为什么不告诉我。”
怀安长公主走上前,坐到床边,“以前你就偏心小皇叔,现在也是。”
“老臣有罪。”
年正廉神色复杂。
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外甥女,他也很喜欢,只是,大家各有各的顾虑,不能太亲近。
“谁要追究了。”
怀安长公主刀子嘴,豆腐心。
?毅郡王站在一边,和鹌鹑一样。
他有些害怕这个舅爷爷,严厉冷冽。
每次母亲带他来,他就发怵。
“死小子,躲什么,出来叫人。”
怀安长公主瞪着?毅郡王出来。
“舅爷爷好。”
?毅郡王站得比木头都直。
“郡王爷越来越循规蹈矩了……”
年正廉欣慰一笑,“这才是皇家风范。”
小时候,跟个猴子一样,上窜下跳,他每次见了,都忍不住训两句。
?毅郡王躬手道:“多得舅爷爷教诲。”
他觉得,舅爷爷做大理寺卿有些屈才了,应该做帝师。
婚礼前夜
“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
莫笙笙坐在妆台前,十全娘子为她梳理头发。
对于莫笙笙参差不齐的头发,十全娘子也不敢问,这可是摄政王府,她只管梳头就行。
莫母看着女儿的头发,忍不住偷偷落泪,她舍不得说一句重话的女儿,吃了多少苦。
吉时已到……
年正廉一身红袍黑边,花白的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稳坐高堂。
摄政王夫妇在左侧,怀安长公主和?毅郡王在右侧,其他的宾客依次坐着。
一对新人穿着红色喜服嫁衣,一前一后,莫笙笙由婢女扶着,跨过门槛,跨过火盆,踩着瓦片,奴仆托着裙摆。
进了大厅,莫笙笙与生乐珩并排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