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手脚不干净?”
“那倒没有。”
皇后摇头,“秦业是个很规矩的官,郎中的官虽不大,却有实权,该他拿的他拿着,不该他拿的,他是一分也没拿。所以他才能在营缮司一待这么多年。”
“你是说,他跟各方也都有些关系?”
“他和前太子的关系应该更好。”
皇后叹了一口气,“既然他念着旧主子,那我们就暗地里照顾吧!”
“……不接进宫?”
“真要接进宫,只怕就把孩子害了,对前太子的名声也不好。”
皇帝:“……”
他也想叹气,但他谨记了皇后之前说的,老叹气会把好运气也叹走的话。
“只要秦业对她好,我们再照顾些,以后能出嫁了,给她找个好人家,不比什么好?”
“……听你的。”
皇帝搂过他的皇后,“你也替她留意各家的少年才俊。”
父皇那里,明天看看能不能找个机会,露点口风。
孩子是他们家的,他们做爷爷做叔叔的不能不管。
“可不要那等轻狂的人家,也不要那等势力眼的人家。”
宝丰姐姐的死,让皇帝不能不谨慎。
“……这可不好找。”
皇后无语。
能被各家夫人挂在嘴里的孩子,那都是千娇百宠长大的。
正边都早早安排了通房丫头。
秦业虽然有暗里的财物实惠,但官位小,孩子又是他抱养的……
“没事,孩子还小。”皇帝知道她担心什么,“这满京城的好男儿多着了,实在不行,等她大一点,朕再想办法,把秦业的官位往上提一提。”
反正秦业的年纪大了,以后给个荣养的位子就行了。
夫妻两个就这么把事情商量好了,安安心心的睡去。
夜凉如水,远在沧州的贾琏难得放松,狠喝了几杯酒,回房睡得四仰八叉。
李海凤注意到林家的人没喝,镖局的人没喝,贾家除了贾琏,也只有一半人浅尝了一口。
也就是说,他就算想在这里动手都不可能。
“小棋子~”
常磊从外面急匆匆进来,早早就在喊他了。
“来了,掌柜的,您有什么吩咐?”
话是这样问的,但是他的腰并没有弯。
“恭喜呀,你老家来人了。”
常磊的眼中也尽是兴奋。
七爷是一定要报仇的,可他思量过来思量过去总是难办。
终于,他们又有一队人,从水路转过来接应了。
“真的?”
李海凤大喜,“多谢掌柜。”
就说嘛,李家跟那些人几辈子的交情,李家出事,他们不能把头一缩,就什么都不管了。
“他们现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