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妮目光深深的望着我,随即抬手轻轻捏了捏我的脸颊,柔声说道:“好。”
我于是立刻脱了鞋子上床。
因为怕我睡觉不老实碰到孩子,曹妮让我躺到她的身边,她则将孩子环在怀里,而床边早已经放了东西拦着,孩子很安全,我们也就不用太担心。
前胸紧紧贴着曹妮的后背,那熟悉的气息和温度让我感到无比的安心,我环着她的腰肢,柔声说道:“小妮,你不知道,我做梦都梦到我们就这么紧紧相拥而眠,可是每次醒来,看着身边空空的位置,我就会觉得无比的难过和失望。”说到这里,我将她拥得更紧了,哑着嗓子说:“还有,你说话不算话,以前你说过,只要我不让你走,你是不会走的,可是你还是走了。”
顿了顿,我撑起身子,在她漂亮的额角印下一个温柔的吻,有些霸道地说:“但是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曹妮转过身来,深情的望着我的双眼,说:“你放心吧,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这一次,我以你对我的爱来保证,若我背叛我的誓言,那么就诅咒我永远的失去你。”
我摇摇头,堵住她的嘴唇,深深的一吻过后,看着娇chuan吁吁的她,我说:“傻瓜,你难道看不出来么?就算你把我杀了,恐怕我也会没出息的依旧带着爱你的心死去。”
曹妮“扑哧”一声笑出来,将头埋在我的怀里,我郁闷的说我在说情话呢,她怎么这么大煞风景,谁知她竟然抬起头来,俏皮的冲我眨了眨眼睛说:“抱歉,王法,虽然我和你是同样的心情,但是你这么说出来,我还是觉得有点恶心。”
看着她俏皮的模样,我忍不住再次堵住她的嘴唇,然后在她快要喘不过气的时候,我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说:“恶心么?”
她摇摇头,顺从的说道:“不恶心。”
看着如此千娇百媚的她,我不禁感到心痒痒,那里也痒痒,但我知道,女人坐月子的时候是不能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的,而且我已经忍了那么久了,再忍一个月也无妨,所以我安静的拥着她,强忍着那股火下去,她轻轻拍着我的脸颊,爱怜的说:“睡吧。”
也许因为最近太疲惫了,也许因为曹妮的身体太温软,太让人安心了,我竟然很快就睡着了,不过晚上的时候,我被两个奶娃娃给吵醒了几次,有一次我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看到曹妮温柔的拍着两个孩子的后背,给他们喂奶,一种无言的感动和温暖在我的内心蔓延开来。
我想,这才是一个完整的家,有曹妮的气息,有孩子的哭闹声,还有一群兄弟追随在我的身后,有一群在乎我的人在默默地守护着我们。只是,如果以后不会再有牺牲就好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早早的起来,见曹妮仍旧有些疲态的,沉沉的睡着,我不由有些心疼,而此时,我意外的发现,其中一个小家伙竟然睁开了眼睛,正好奇的望着我。
看着看起来白皙可爱的他,我忍不住伸手戳了戳他的脸颊,谁知他竟然笑了起来,眼睛弯弯的,好似这世上最纯净的一泓清泉,我在他的额头印上一个吻,抓着他小小的手,低声说:“喊爸爸。”
刚说完,我就听到曹妮轻笑出声,我有些尴尬的望着她,她睁开迷蒙的双眼,笑着说:“他还那么小,怎么可能会喊‘爸爸’?”
我感觉脸上发热,笑嘻嘻的说:“我当然知道了,我只是想逗逗他而已。”说着,我抱着她说:“怎么?你在嘲笑我?”一边说我一边用手挠她的痒痒,她忍不住扭着身子“咯咯”娇笑起来,低声讨饶,我则呆愣愣的望着她那随着动作而晃动的硕大玉兔,忍不住吞咽口水。
曹妮似乎感觉到了我的变化,她面颊绯红,用手推开我说:“快去刷牙洗脸。”
说着她也缓缓坐了起来。
我点了点头,不再逗她,起身去了卫生间,等我出来时,曹妮正在给两个孩子换尿不湿,我走过去,认真的看着,她问我看什么呢,我说:“当然是看怎么做,等以后我来帮你。”
她娇笑着说:“那好,以后晚上我喊你起来,不过白天就算了,因为白天的时候可是有人抢着带的。”
想起江鱼雁那张满是宠溺的脸,和香香那羡慕的神情,我知道她说的是真的,所以点了点头说:“好,以后晚上我跟你一起带。”
曹妮洗刷好后,我让她回床上躺着,然后叫来香香,交代了几句,下楼吃过饭后就召集了兄弟们去殡仪馆送陈涯。
此时殡仪馆外里里外外都摆放着花圈,这些花圈不光是我们兄弟们买的,还有一些和我有关系的有名的人物。
到了殡仪馆后,我看到陈涯一手带起来的几个小弟满脸悲伤,见到我,他们恭敬的喊了一声“法哥”,一个个都没精打采的。我轻轻拍了拍每个人的肩膀,说:“陈涯走了,以后他带的人就交给你们了,你们要记住,千万不能让他失望,知道了么?”
他们连忙点头,我走进去后,看到灵堂里的棺材中,陈涯面色苍白的躺在那里,就像是睡着了一般。我想起陈昆说的那番话,心里顿时涌出无限的酸涩,接过隐一递给我的一束花,我庄重的走过去,放在陈涯的胸口,沉声道:“兄弟,走好。”
献完花,我来到灵堂摆设的另外几副只有衣服的棺材前,给他们一一献上花束,然后来到照片前给每个人都上了一炷香,三鞠躬后,我沉声道:“你们放心吧,我当时在山上说的话都是假的,无论你们在不在,你们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以后你们不能尽的孝我帮你们尽,你们不能疼得孩子我帮你们疼,唯独有一点,若你们的妻子想另嫁他人,我不会阻止,我想你们一定也不会阻止的,是吧?”阵庄丰才。
此时此刻,望着他们的照片,我有种他们就站在我面前和我谈天说地的错觉,眼睛顿时湿了,而这些牺牲的兄弟们的至交好友,还有亲属则低声痛哭起来。
而这一天,来吊唁的人比想象中还要多,只是每个人都无声无息的,并没有说太多的话,而在这个一切都由我操控的南京,更不会有记者跑过来自讨苦吃。
到了中午,我新买的手机响了起来,我一看,是小白的短信,他让我不必担心,爷爷由他去接。
我给他回复了一句“路上小心”就将手机揣了回去,爷爷的到来固然重要,但是此时此刻我却不能离开这里,我也知道,过了今天,我就再也没有机会和我的好兄弟陈涯见面了。
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晚上,我看了看时间,微微皱了皱眉,心说明早陈涯就要下葬了,可向璃璃却没有来,她是彻底不打算来了么?
正想着,我就看到外面走来一个穿着一件黑色长裙,编着油亮油亮的麻花辫的向璃璃,在几个保镖的陪同下款款而来。
她今天看起来比平日里漂亮许多,妆容也细细的描绘过了,不由让我好奇的想到,她是不是特意盛装打扮,就为了来送陈涯最后一程呢?等她进来的时候,我冲她点了点头,喊了一声“璃璃姐”,而我之所以这么做,就是怕有人猜测她和陈涯之间有什么,对她和沈云清的事情造成影响。
我喊了这么一声,大家也就以为她是因为我的关系才来的。她轻轻“嗯”了一声,态度淡漠疏离,她从保镖手中接过一束罂粟花,缓缓放在了陈涯的棺椁里。这一刻,我看到她嫩白如玉的手在发抖,看到她望着陈涯的目光是那么的柔情似水,而又那么的深情款款。
这时,有人小声询问:“为什么向家大小姐要送陈涯罂粟花?”
我微微皱眉,看到向璃璃努力抿着唇平静的转身,望着我说:“王法,我们谈谈吧。”说着她就转身走了出去。
看着她的背影,我想,也许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