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时等曹管家来叫他去乔灼那“朝拜”。
等了半天没等到。
昨天曹管家没来敲他的房门,他不确定“朝拜”是否被乔灼取消了。
他等得有点无聊,干脆自已走出去。
隔壁房门紧闭,乔灼不知有没有醒来。
顾子时朝旋转楼梯走去,身后传来开门声。
顾子时的手搭在扶梯上,扭头看过去。
穿一条米白色睡裙的乔灼站在门内,裙摆偏长,露出纤细白皙的脚踝。
自来卷长发经过一夜蹂躏,略显蓬松凌乱。
她微微抬起头,朝顾子时这边看过来。
看清她的脸,顾子时愣了一下。
拜前几天“朝拜”所赐,他见过刚从睡梦中醒来的乔灼,但没见过脸色苍白黑眼圈深重如此憔悴的她。
这让她更像个病人。
顾子时秉承着对病人该有的“三多”原则,走回来,伸手摸摸她的额头,乔灼仰着头看他,目不转睛的看,近乎贪婪。
让顾子时有种奇特的错觉,好像他是某种能源,乔灼可以通过看他的方式,来为自已补充能量。
不过一动不动站着任由他探额头体温的模样,感觉好乖,跟印象中冷冰冰的形象判若两人。
这样多好。
顾子时心中暗想,天天叫我乖一点乖一点,但我觉得还是你乖一点比较可爱。
“怎么了,昨晚没睡好?”
“嗯。”乔灼闷闷的应了一声,张开双臂抱住他的腰。
她睡眠一直不太好。
后来当她领悟“别人快不快乐跟我没关系,只要我快乐就行”的做人原则后,失眠症状好了些。
但睡眠质量仍算不上好。
前天晚上,她在给顾子时的柠檬水里加了点安眠药,挨着他温暖的身体,搂着他的腰,睡得格外踏实香甜。
苦若是一直吃,可能也不会觉得太苦。
可一旦尝到甜头,就想一直甜下去,没人会怀念苦。
乔灼把脸埋在顾子时的胸前,满足的闭上眼睛,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喟叹。
真好。
反正不管用什么方式,她的光,她现在是抓到了。
她要一直抓住,她要他永远留在她身边,不然,她不知道活下去的意义有什么意思。
别人眼里的她,坐拥金山银山,呼风唤雨。
然而她宁愿用她拥有的所有一切,换取顾子时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