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夫人一听,止住哭声,拭着眼泪问:“对啊,到底怎么回事呢?”
兮窈平复一下心绪,将她如何被安是良谋害,又如何魂穿到姚玉身上的事原原本本地详说了一遍。
几人听得目瞪口呆,这样的经历太离奇了,任谁也没办法立刻接受,沉默片刻,夏敬易说道:“孩子,苦了你了,你应该早点告诉我们啊,你知道爹娘有多想你吗?”
老泪纵横,夏敬易终于不再怀疑,放声痛哭起来。
“我也想跟爹娘相认,从一开始见到爹娘的时候就想,但是那时候窈儿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只想着一心找机会报仇雪恨,完全忽视了爹娘的感受,是窈儿不懂事,让爹娘忧心了。”
兮窈说得情真意切,当初选择不告诉爹娘自己还活着,就是不想让爹娘卷到仇恨中来。
他们已经一把年纪了,再经不起折腾,经不起担惊受怕,她总想着有朝一日报仇雪恨,再跟爹娘相认,那时候再享受父慈女孝的天伦之乐。
但弟弟的命悬一线迫使她改变了主意,倘若再不说出真相,弟弟可能就再也听不到真相了,也是为了激励弟弟吧,她选择了说出实情。
现在看来,她的选择是对的,弟弟知道阿姐还活着的消息,犹如神助,强撑了过来,给她拿到解药救下他留下了宝贵的时间。
夏夫人喜极而泣,抱着兮窈又是一顿痛哭,像是要把之前所有的委屈,所有的心酸全都一股脑的发泄出来。
夏敬易感慨道:“知道你落难后,最伤心的就是你娘了,你娘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不知道偷偷哭过多少次,人都消沉了好多。我这个当爹的没用,安慰不了她。这下好了,让她痛痛快快哭吧,哭出来就什么心病都没有了。”
兮窈内疚不已,心揪着的痛,她真后悔没早点告诉他们这个秘密。
夏则孝嘴角勾起,“你就是爹娘的心药,心病还须心药医,多陪陪爹娘吧,咱们一家四口太长时间没在一起吃顿饭了,我这就去买点下酒菜,咱们今日定要一醉方休!”
老两口点头,兮窈却制止了他,“不可以,你现在还不能喝酒,我陪爹娘喝个一醉方休就行了,你嘛,免了!”
夏则孝:“……”
夏敬易不明所以,问道:“他为何不能喝?”
兮窈方恍然大悟,坏了,爹娘还不知道弟弟中毒的事,这么一说岂不是要露馅了?
正在兮窈犹豫之际,夏则孝努着嘴说道:“都怪阿姐!她诓骗我跟她约定,若是我在一月之内饮酒就要每天听她使唤,给她当牛做马,我才不给她这个机会,休想!”
说完气更盛,煞有介事,兮窈捂嘴暗笑,真能演啊,这胡诌的本事,这浑然天成的演技,也只有她这个弟弟夏则孝能做到,混小子的模样好像又回来了。
“我还不是为了你好,整天喝酒能有什么好,你现在是夏家的指望,为了爹娘,也为了自己身强体健,你就得少喝酒。”
夏则孝轻哼一声,表示抗议,这事算是蒙混过去了。
谁知兮窈不依不饶,像逮着什么机会似的,喋喋不休,“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找个婆娘成家立业了,爹娘还等着抱孙子呢!”
兮窈得意扬扬地看着夏则孝,夏则孝一脸无辜,真拿她没办法,还嫌爹娘不够唠叨吗,哪壶不离开提哪壶!
夏敬易:“对,听你阿姐的,你阿姐都是为你好,布庄现在也开业了,你该分些心思在儿女婚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