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嵩郡王妃今日来是为何事?虽然江小姐是您儿媳,但她也在白马坡救下了萧某,若是让人知道,萧某的救命恩人在萧府自尽,外人当作何想?”
容氏神色怔怔,她也没想到,江氏这贱蹄子平时跟个面团一样随她揉,但刚刚却那么性烈,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真的对她做了什么!
“萧将军言重了,我只是听说我儿媳在白马坡受了伤,这才找来寻她,将军。。。。。。”
“既然是来寻她,又为何言语相向,逼得她自尽?!”萧楚樾冷哼一声,周身气息更沉,“难不成郡王妃以为,等江小姐在萧府身亡,您以此为借口逼萧某放嵩郡王府一马,萧某就不得不答应?”
江孟篱不得不承认,这么多年的军营生涯,萧楚樾确实变了很多,曾经温润有礼的少年,在战场之上洗刷出了一身的暴戾杀伐,连说话都直戳人肺管子。
容氏现在脸都白了。
但她却不敢说,自己这次来是劝自己儿媳爬萧楚樾的床的。。。。。。
“萧将军,我。。。。。。嵩郡王府是无辜的啊。。。。。。”
愚蠢的妇人到现在还在为自己谋算,萧楚樾眼底藏着一丝杀意,不耐地挥袖,“是不是无辜,自有官家定夺,萧某也无能为力!郡王妃还是先行回去吧,至于江孟篱。。。。。。伤上加伤,萧某是不敢给人留下话柄了!恕不远送!”
“你!”容氏被气得胸口发胀,狠狠喘了口气,才拼命将怒气压下,暗瞪了江孟篱一眼,灰溜溜地离开了。
全程,江孟篱都缩在婢子的怀里,安静看戏。
容氏有求于萧楚樾,更需要自己这个“纽带”去讨好巴结萧楚樾,她很清楚自己暂时只能离开。
这一退,就给了江孟篱片刻的之机。
刚一回神,眼前遮下一道阴影,修长的大手不甚温柔地执起她的下巴,萧楚樾打量着,带着显而易见的嫌弃。
“江孟篱,你又装什么贞烈?先前我跟你提议的时候,可不见你寻思觅活!”
“萧将军这是猜到我婆母来做什么了?”江孟篱别开脸,垂眸道,“经此一闹,嵩郡王府我暂时回不去了,再留下去,只怕外面便要开始传萧家的闲话了,不若将军放我回太师府,回去看看爹娘?”
她再也不想回嵩郡王府那个地狱般的地方了,而且加上前世,她有近十年没有见过爹娘,此刻真是归心似箭。
“哼。。。。。。随你!”
提及太师府,萧楚樾脸色又黑了几分,拂袖转身离开了。
江孟篱并没有耽搁,趁着容氏还没回府,让方才抱着自己的婢子去了嵩郡王府,找了个借口把婉如接了出来,主仆俩轻装简行,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将军府。
根据前世的记忆,今日是母亲的寿宴,虽是出了税银的事,但父亲并没有告知母亲,只是今年的寿宴只是府中人小聚。
前世的她在嵩郡王府备受流言折磨,容氏更以此为借口,限制她的出行,她便错过了一场大戏。
“篱儿!”
江孟篱刚从将军府的马车上下来,就看见太师府门口站着一群人。
为首的,便是她的父母,江严和李氏。
而李氏身边站着的,便是前世那场大戏的另一对主人公,柳如焉和她娘李云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