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说道:“现在丁刺史帐前听用……”
李肃笑着说道:“听说贤弟匡扶社稷,愚兄打心里为你高兴!我这里有一匹宝马,名叫‘赤兔’,日行千里,跋山涉水,如履平地,特来献给贤弟,以助贤弟虎威!”
随从将赤兔马牵过来,吕布一看,那赤兔马浑身上下如同炭火一般赤红,没有半根杂毛,从头到尾长一丈,高八尺。
奔腾千里荡尘埃,渡水登山紫雾开。
擎断丝缰摇玉辔,火龙飞下九天来。
赤兔马平日性子最烈,寻常人牵不住赤兔,但是赤兔见了吕布,性情大变,立马温驯起来。
吕布大喜,牵着李肃的手回到大帐,笑着说道:“此马真乃世间少有,马中难见!仁兄送我龙驹宝马,弟何以为报啊?”
李肃笑着说道:“宝马配英雄,我是为了义气才来的,哪里需要贤弟报答啊?”吕布安排酒宴,款待李肃。
酒至半酣,李肃说道:“愚兄与贤弟少得相见,都怕贤弟忘了愚兄,幸好还能和令尊大人常常相见。”
“兄醉了……”吕布有些不悦,“先父弃世多年,安得与兄相会?”
李肃笑着说道:“非也,我说的是丁原刺史。”
吕布看在赤兔马的份上,没有发作,只是冷笑两声,说道:“兄取笑了。”
李肃笑着说道:“贤弟,不是为兄多言,有擎天架海之才,四海之内谁人不知,想要功名富贵,岂不是如同探囊取物吗,为何要屈居于丁原之下?”
“哎……”吕布叹了一口气,“也是出于无奈,天不佑我……”
李肃说道:“事在天佑,也在人为啊。”
“仁兄,此话何意?”吕布问道。
李肃说道:“世无伯乐,何来良驹?不逢明主,何来功名?”
吕布说道:“我也是一时无奈。”
李肃问道:“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既然如此,贤弟何不另谋高就?当今天下豪杰之士,英雄人物众多,贤弟追随丁原,如何建功立业?”
吕布问道:“怎知谁为明主?谁又是当世人杰?我也得有个能够追随的主君,才能考虑易主的事……”
李肃说道:“愚兄此番,正是为了贤弟前程而来。”
吕布问道:“哦?兄观当今天下,谁能称得上是世之英豪?”
“好!”李肃说道,“某纵览天下,遍观群臣,以为皆不如鳌乡侯、西凉刺史——董卓!”
“你!”吕布暴怒,李肃却哈哈大笑,吕布问道:“为何发笑!”
李肃笑着说道:“贤弟,像你这样的英雄,听到董卓的名字都为之变色,董卓真英雄也!”
“哈哈哈哈!”吕布冷笑了起来,“兄弟真会说笑,怎么为以此贼为英雄?他董卓明明是乱臣贼子,不过是一介武夫,专横跋扈,怀篡逆之心,满朝文武谁人不知,而你竟然说他是人杰!”
李肃问道:“试问贤弟,你只知其表,不知其里。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当今少帝与陈留王,孰强孰弱?天子懦弱,不足以威慑群臣,文武百官心里人人都明白,而陈留王精明强干,聪睿好学,强天子百倍,满朝文武又有哪个心中不明白!人人心中皆明,为人人口中皆不说,这是为什么?只是怕担了不忠、不义、不仁的千古骂名,怕担乱国篡逆之罪罢了。天子懦弱则好欺,天子精明则难奉,满朝文武明里是做忠臣,暗里则是为一己之私,有谁真正为国家设计着想?他敢言人皆不敢言之事,他敢担人皆不敢担之恶名,董公心中何其光明,董公之行何其磊落,岂可不为明主?更何况,董公胸怀大志,一旦成就废立大事,权倾朝野,岂可不为人杰?”
吕布想了想,说道:“此话……虽然闻所未闻,但似乎不无道理。然而妄行废立,终是篡逆之道。”
李肃说道:“贤弟,自古以来,天下有德者居之,陈留王和天子同是先帝之子,扶陈留王继承大统,又怎能谈得上是篡逆呢?先帝在位时期,欲立之主就是陈留王,只不过那时候何进依靠大将军之势,抢先一步,强行立嗣,立了少帝,以致铸成大错,这是天下人尽皆知的实情,贤弟难道不知?既然如此,董公谈废立之事,废天子而立陈留王,正是尊奉先帝初衷,还陈留王帝位,怎么就成了篡逆?”
吕布握着李肃的手,笑着说道:“明公一席话,令我拨云见日,茅塞顿开。”
李肃说道:“贤弟万不可犹豫不决,坐失良机,如我之不才,尚为虎贲中郎将,以贤弟之大才大勇,如果能辅佐董公,定会平步青云,扶摇直上,贵不可言!”
吕布说道:“我欲从之,可惜今日一战,我斩杀他一员大将,又追了他数里之遥,他岂能不记恨于心?”
“哈哈哈。”李肃笑着说道,“董公若是心胸狭窄之人,又怎么会让我来拜访贤弟?那赤兔宝马,是董公最爱之物……”说着,李肃打开了装满金银珠宝的箱子,立马露出金灿灿的光芒,让吕布看的眼睛都直了。
吕布盯着金银珠宝,走到面前,问道:“仁兄,这是何意啊?”
李肃见事情有门,说道:“董公仰慕贤弟大名,特令我前来,奉送良驹珍宝。”
吕布笑着说道:“董公对某如此厚爱,我却无寸功回报,没有进见之礼。”
李肃笑着说道:“贤弟,功在翻手之间,我想贤弟应该是个聪明人,董公最想要除掉的人是谁,你该知道,只怕你不肯而已……”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