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某个沙漠的中心地带去,一天得干上二十四小时。
如果她刚才装作非常漫不经心地就这个话题谈一谈,该有多好:“你是不是得
坐很长时间的飞机?你会讲外国话吗?如果你到巴黎去,请给我捎一点法国名茶。
打预防针大概很痛吧?你带着夫人一起去吗?”“我这是怎么搞的!大概神经失常
了吧。”
这时肯已走进她的力公室,正在凝视着她。“你在自言自语呢。身上没有什么
不舒服吧?”
没有!詹妮弗真想喊出来。我需要医生。我需要洗个冷水澡。我需要亚当·沃
纳。
可是她却说:“我很好,只不过有点累了。”
“你干吗今晚不早点上床休息?”
她思忖着亚当今晚是否会早早安寝。
雷恩神父打来了电话:“我去看过康妮·加勒特。她告诉我,你去过好几回了。”
“是啊。”这些拜访是为了减轻她自己的内疚的心理,因为她帮不上一点忙。
真使人气馁啊。
詹妮弗一头扎进了工作之中,可是这几个星期对她来说仍然度日如年。白天,
她几乎每天都上法庭。夜晚,她差不多全花在阅读状子上。
“慢慢来嘛。你这样非累死不可,”肯劝导说。
但是詹妮弗就是需要把自己的身心都忙得疲惫不堪。这样她就不会有空闲时间
去胡思乱想。我是个傻瓜,她想,一个十足的傻瓜。
过了四个星期,亚当才打来电话。
“我刚回来,”他说。一听到他的声音,她激动得心都要跳出来了。“我们一
起吃午饭,好吗?”
“好,很高兴,亚当。”她觉得自己回答得挺不错,既简单又扼要。
“广场旅馆的橡树餐室怎么样?”
“好的。”
詹妮弗早早来到该餐厅入了座。几分钟后亚当来了。詹妮弗注视着向她走来的
颀长的男子,突然觉得口干舌燥。他皮肤晒黑了,詹妮弗暗想,自己原先关于亚当
在海滨陷入妙龄女郎包围之中的臆想可能还是真的呢。只见他对她微微一笑,拉住
了她的手。就在这一刹那詹妮弗意识到:不管她原先对亚当·沃纳或其他人使用过
什么逻辑,现在都再也不起作用了。她身不由己,好像别人在指挥着自己,告诉她
应该做什么,必须做什么。她无法解释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因为她从来也没有这
种经历。“这是化学变化吧,”她想,“也许是命中注定的,抑或是天意。”眼下
詹妮弗强烈地渴望投入亚当的怀抱。她有生以来还没有过如此强烈的冲动。瞧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