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几个月都没回来,念儿真的好难受,哥哥难道不心疼念儿了吗?……”
“哥哥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要是念儿吃不到死了怎么办……”
……
陈念哭闹着要吃,听来就像是撒娇的哭声散在男人耳边时,陈灼有些头晕目眩,胸腔也在震裂,仿若有什么东西在叫嚣着涌出来。
他费解,这小家伙怎么连哭声都这么娇媚。
想让她一直哭。
陈灼心神恍惚,这个念头在脑子里一闪而过。
随即他鸦睫轻颤时,不知怎么,就看到了少女雪白牙齿若隐若现的小舌头。
然后,他竟鬼使神差地想,要是手指夹住会是什么感觉,会很软吗。
要不要伸手指试试?
第7章
这个念头从脑子里跳出来的时候,陈灼心脏震颤,自己也被吓了一跳。
紧接着背脊发凉,出了一身冷汗。
靠着意志力,他强行把这念头压下去,差点给了自己一巴掌。
他是个畜牲么?
他就是个畜牲。
陈灼烦躁地拧眉,心里的那点邪火熄灭后松开紧握的手,在手心的汗粘腻到要汇成水落下时,走了。
他沉默地甩开少女的手走了。
走之前眼角余光都未曾看她一眼,也没有说一句话。
几乎可以说是落荒而逃了。
但陈念懵了,她不明白哥哥为什么突然就走了。
是生气了吗?可她刚刚明明什么都没做!
陈念的确不明白,也不会知道当陈灼看到她的唇齿间的小舌头时,竟然会起那样恶劣的心思。
她以为陈灼当真是生气了,不给她吃了。
想到这,陈念的病越发重了。
她又撩起衣袖,现出了一截满是抓痕的纤细手臂。
——
离开陈念闺房后,陈灼绕过长廊和后花园,回了自己房间,去净房洗漱。
洗漱一番,陈灼换了身玄色圆领长袍,袍边用金线绣就雄鹰式样,与将军气势很是相配,看上去威严又骇人,腰着祥云纹玉带,其上坠着一枚质地古朴的墨玉。
虽然仍是一身杀伐之气,令人不敢近身,但褪去战场上满是鲜血的战袍后,冷峻沉郁中多了几分明朗。
陈灼没有直接去陈母所在的海棠苑,而是先去了祠堂,给他已故的父亲上香。
陈父没有妾室,只娶了陈母沈钰。
沈钰只生了陈灼一个,因而陈家人丁凋零,只陈灼堪堪一个后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