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男人成亲”这几个字深深刺痛了陈念,她仰起小脸,当即就回了句:“哥,你不是男人吗?如果你非要给我找男人,为什么不直接把你给念儿!”
陈念说着说着就哭了,她也顾不上害羞什么了,一下就把那晚的事说了出来:“哥哥明明就对我有欲望,那天晚上硌到我的东西,念儿早就知道是什么了!”
“哥哥敢做为什么不敢认!你以前还抱着我睡觉呢!还喜欢亲我呢!每次,每次念儿吃着治病时……哥哥明明也很享受!”
小姑娘嘴里不停说出惊人之语,陈灼头疼欲裂,痛苦闭了闭眼后,厉声道:“念儿,你一个小姑娘知道什么?哥哥今日便告诉你,你哥哥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那天换作是其他女子,我也会有那反应,明白吗?”
刹那,陈念忽然呆住,心脏撕扯着疼了起来。
“陈念,”陈灼连名带姓地唤她,“陈念”两个字在此时听来冰冷至极,男人的声音凉的没有一丝温度,“哥哥是用来尊敬的,不是让你去玩的,明白吗?”
陈念的脸上满是泪痕,带着哭腔说:“哥哥,你不疼念儿了吗,念儿小时候一直和你睡觉,为什么你现在要对我这么冷漠,这么凶……”
“对,老子就是个畜牲,以前才会带着这么的小的你睡觉,才会一直纵容你,把你养你如今这副模样。”
陈灼往前两步,走到哭得发颤的妹妹面前,兄长的威严无声散发:“念儿,你只能是我的妹妹,明白吗?世上女子这么多,我没无耻到要找一个自己养大的妹妹做妻子。”
“要么当我妹妹,要么滚出陈府。”
这句话无疑是一把刀,把小姑娘的心劈成了两半。
陈念浑身滞住,嘴唇都快被咬出血才松开,对着陈灼骂了句“哥哥是坏蛋!”,哭着跑走了。
——
接下来的几天,陈灼当真没有来陈念房间。
而小姑娘因为哥哥那句话,结结实实地哭了好些天,哭到双眼发肿。
哥哥当真没来看她,更没有抱她,怪病还是折磨得她很难受,她的手臂上又到处是被抓出的红痕。
从小到大养成的依赖根本断不了。
哥哥不来看她,陈念正在气头上,也硬撑着忍下虫蚁啃噬的疼痛,不去找他。
就这么过了几天,一日正午,陈念正躲在被子里偷偷看禁忌话本时,听到了丫鬟清荷的说话声,带着笑。
“今日有好些公子来了府上呢,听说是要为小姐挑夫婿呢,小姐不去瞧瞧吗?”
小姑手里的话本顿时不香了,一下钻出被子,懵懵地眨眼……
清荷顾着打扫房间,也就没有注意陈念的反应,继续说:“听说将军的婚事也要定下来了,不过不是沈家小姐,倒是另一位千金呢。”
这话犹如晴天霹雳,小姑娘听到这话瞳孔一下放大,凛凛寒意开始浸染着她身体每一处骨髓。
然后,陈念深埋心底的那点恶劣心思和胆大的、骇人听闻的念头一下就被激了出来。
小姑娘伤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