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曼愕然转过头来。
秦可颜一本正经地说:“薛子添小时候是被寄养在他外公外婆家里的,后来到上小学的时候才接到爷爷奶奶家,也就才见到了他父亲。”
辛曼沉默。
这个时候,她忽然觉得对薛子添的话重了一些。
………………
辛曼感觉到自己有点倒霉。
这人倒霉的时候还真是喝冷水都塞牙。
大约是在十点钟左右,辛曼和秦可颜乘计程车来到了天海公寓,她习惯性的看了一眼手表,脚步猛地顿住了。
手腕上空空如也。
她一下子慌了,脑子里空白一片,过了许久才逐渐重新充满,脑海中闪现在半个小时之前,她在洗手间内洗手的时候,是脱掉了表带。
“可颜,你先上楼去,我在酒楼丢了东西,回去找。”
辛曼有些急,转身就再一次拦下一辆计程车坐了上去。
☆、030 梦
再度回到酒楼,走廊上已经空了,只剩下她踩着一双高跟鞋,飞快的跑到洗手间,可是盥洗台上也没有。
手表呢?
辛曼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在包厢里掉了,又返回去找了一遍,犄角旮旯都找了,最后没办法,只好找了酒楼的服务生,留了电话。
“如果我们这边有找到,会给您联系的。”
辛曼心里有点堵堵的,对工作人员说了一声谢谢,闷着头就往前走,走了两步又重新折返回来,又跑去洗手间看了一眼。
真的没了。
这个夜晚,辛曼出来之后没有打车,沿着马路牙子向前走,眼神里带着落寞。
终究还是连最后的这一点惦念都没了。
辛曼还记得,他之前在送她腕表的时候,还是高三模拟考之前,到现在已经快八年了,那个手表几乎都没有离开过她。
算了,丢了就丢了吧,反正都是痴心妄想。
而就在辛曼身后不远处,黑夜中,跟着一辆低调奢华的私家车。
坐在后座的男人手指摩挲了一下这一款女士腕表,借着窗外忽闪而过的光线,看的出腕表的皮质表带上有磨损。
趁着前面红灯,前面开车的秦特助转过头来,“头儿,要不要过去接一下辛小姐?”
薛淼一个眼神看过去,秦特助已经明白了,便变道下了快车道,在慢车道沿着马路边慢慢开,一直到辛曼身边,停下车。
辛曼吓了一跳,转过来就看见摇下的车窗。
秦特助笑眯眯地叫了一声:“辛小姐,这一段路很难拦车,我送送您吧。”
辛曼从自己的低落情绪中抽离,回忆片刻才反应过来说话这人是谁,婉拒道:“不用麻烦了,我已经用手机叫了出租车了。”
等到秦特助开着车离开,辛曼这才拿了手机开打车软件叫车。
可是这个时间点这个地段真的不好叫车,有开过来不带牌照的车,辛曼又怕是黑车。
而且,北方深秋初冬的这种天气里,昼夜温差极大,她裹着一件卡其色的及膝大衣,露出的小腿肚子在冷风中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