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曼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一种没有一丝依托的无力感,就好像是完全麻痹了的手,张开,却再也紧握不起了。
她吼了一声叫住了薛淼,“薛淼,你对我好,我知道你心里有我!”
薛淼的脚步真的就顿了下来,却没有回头,声音凉薄的传过来,“我对谁都一样好。”
辛曼惨淡的笑了笑。
她自然听得懂薛淼这句话的意思。
她在他心里,并不是唯一,他对所有人都一样好,而她,只是碰巧是其中之一。
这一次,原本秦箫精心为同样微恐高的辛曼和薛淼安排的蹦极,并没有实施了。
辛曼和薛淼,从旅游的缆车下去,从车窗看下去,那边的悬崖边有一个蹦极点正在进行,下面是碧绿色的湖水,倒映着天光和山影,伴随着一声尖叫,一个人被绑着跳下去,最终在距离水面上不过一米的距离停下。
看着都觉得捏了一手心的汗。
缆车里除了辛曼和薛淼,还有一堆年轻的情侣,女孩子好像很心心向往,男孩子说,“你会吓晕过去的。”
“哼。说的好像你不害怕一样。”
辛曼向上扬了扬唇角,所有的男人,骨子里都是有一种大男子主义的,他们自认为自己就是比女人强的一种生物,不管是心理还是生理,所以,他们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弱点,更愿意把女人保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就比如说,站在缆车的窗前,向下面看的那个清瘦的男人的身影。
在医院打疫苗的时候,辛曼拉住了薛淼的手腕,后背都在颤抖,她不怕输液,就怕打针,看着针头一点点的靠近扎进皮肤里,抓住薛淼的手都抖了。
薛淼直接将温热的手掌覆在辛曼的眼睛上,“不能看就别看,逞什么能。”
辛曼咬着牙,感觉到薄薄的一层眼皮上,覆盖着的薛淼的手掌,那种温热的温度驱散了一些惧意,等到医生说一声好了,她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抬脚在他的腿上轻踹了一脚,“说风凉话。”
两人的关系,似乎是因为昨夜辛曼被蛇咬,而缓和了不少,可是,却不似那种寻常恋人的感觉,在辛曼看来,薛淼此时此刻待她,更好像是她待裴颖的那种感觉,类比,就好像是在看着自己的妹妹,只不过,没有她待裴颖那般纯粹。
有时候,薛淼看着她的那种目光,她都觉得里面复杂的让她看不懂。
裴颖没有跟着辛曼和薛淼下山,而是跟着裴聿白和秦箫在野外玩了一个星期,不过也记得辛曼在临走前的千叮咛万嘱咐,绝对不能做任何有危险的极限运动。
等到回到市,已经是一周之后了。
这个星期里,辛曼迎来了薛子添的中考,也迎来了远在挪威回来的杨拂晓。
因为天海公寓的房子是空着的,所以辛曼就让杨拂晓带着睿睿住了进去,正好之前有秦箫给宁宁住的时候留下的儿童房。
杨拂晓拿着的是在挪威的一个酒店主管的推荐信,直接就进入了迪亚酒店任职,算是空降进去的,随后辛曼就和拂晓一块儿去找了幼儿园,离杨拂晓的工作单位比较近。
辛曼觉得睿睿的智商肯定是有一百八,明明闷的要命,但是在面对一些数字,或者是智力魔方智力玩具的时候,一双眼睛冒着绿光。
她问拂晓,“你之前说的那个什么教授的,说睿睿有没有事?”
“没事,说话慢只是因为发育迟缓,”杨拂晓说,“罗拉教授的徒弟杰森特跟着来了,就是来观察着睿睿的情况。”
辛曼托着腮,看着睿睿趴在沙发边上正在摆弄着魔方的这个小鬼头,手悄无声息地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上。
她也好想要一个小宝贝。
薛子添中考结束,立即就给辛曼打了电话,“辛曼,你过来帮我收拾一下东西吧,还有寝室,我看的头大。”
此刻,辛曼正在办公室里敲打着键盘,看了一眼时间,“好,等我半个小时下班。”
“好!”
“用我给你带点什么东西吗?”
薛子添也是不客气,“给我带一袋子冰棍吧,我寝室有六个男生。”
辛曼下班的时候,正好遇上薛淼,她从一个电梯内下来,而薛淼已经走到大门的透明玻璃门处,辛曼急忙就跑下去,“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