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溪站在一旁,脸皮蹦的紧紧的,“听丫鬟说,屋子里的门都上了栓子,窗户也都关的紧紧的,守门婆子也没有瞧见有人爬窗户进出,那纵火的人像是屋子里的,可是那火大的,屋子里的人压根就没两个人活着,要么就烧伤了。”
三太太靠在大迎枕上道,“许是从屋顶倒的火油。”
除了这个解释之外,她想不到其他的了。
屋子里丫鬟婆子都抬头往上看,身子有些哆嗦,昨夜那场大火,想想就觉得可怕。
可是想想又觉得不对,是什么样的人会派人拎着那么多的火油进侯府,不烧侯爷,专挑三太太的住处烧?
而且真有那样的本事,直接潜进屋,一刀了结了三太太不更便宜?
几人在屋子里猜测会是谁放的火,各种各样的揣测,最后都被一一否决。
外面,有丫鬟进来道,“太太,二太太去了松鹤院,说是西苑着火,您又病了,无法打理内院,她正巧有空……。”
丫鬟禀告的时候,脸上带了些怒气。
二太太太过分了,三太太受了惊吓,这会儿还卧病在床呢,她非但不来关心一两句,却跑去老太太跟前抢管家权!
要知道,三太太管家,她们这些西苑的丫鬟日子好过啊,大厨房不敢克扣她们的用度,送来的食材只多不少,厨房的婆子高兴,她们吃的饭菜就好。
而且走出去,就有人巴结讨好,这些日子,就是院子里扫地的丫鬟都得了不少得好处了,谁都不希望三太太没了管家权。
三太太眉头皱陇。
沈安溪臭着张脸,反正她是不喜欢二太太。
安容脸色也有些铁青,府里这些人感情都淡的很,哪里有好处就往哪里钻,情义什么的都抛诸脑后,等到哪天需要你的时候了,又是姑嫂姐妹情深了。
安容打心底里鄙视这些人。
安容知道老太太也是极其厌恶这样的人,更不担心她会把管家权交给二太太,若是要交的话,早前就交了,何必等到现在?
从琥珀苑出去,刚到一个岔道口。
安容便瞧见了气急败坏的二太太带着丫鬟走过来,安容顺势往旁边假山旁一躲,二太太没有瞧见她,走了几步后,不顾身边丫鬟的劝慰,破口大骂。
“她就是偏心,我不也是侯府的媳妇,就因为是庶媳,就不将管家权交给我!她宁愿拖着病怏怏的身子自己处理内院事务,也不怕累的吐血,撒手人寰!还要我帮她纳鞋,还是千层底的,也不怕没那福气,走路摔死!”二太太口没遮拦,越想越是来气。
她说她闲,只是不想老太太觉得她一心就惦记着侯府的管家权,她倒好,夸她针线好,让她闲了给她纳双鞋,最好还是千层底的,舒适、结实、耐穿。
她不是有两个好媳妇吗,怎么不叫她们做?!
二太太一路走,一路气,最后骂怎么那场大火没把西苑全烧了个干净,看老太太还能指望谁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九章 辛苦
安容听得脸阴测测的,浑身气的颤抖不停。
芍药站在一旁,有些哆嗦,二太太平时和三太太说笑起来,妯娌间亲厚有加,没想到四下无人时,她会是这样,心也太狠了吧,居然咒老太太摔死,还怨恨三太太命太大。没有被火烧死。
西苑的火不会是她派人放的吧?
芍药觉得极有可能,三太太一烧死,老太太悲痛欲绝,身子骨肯定会急转直下,管家权肯定……那也是交给姑娘啊,莫非下一个她要害的就是姑娘?
安容双拳紧握,牙齿磨的咯吱响。
她想侯府的管家权,只要她活着,这辈子她就是妄想!
躲在假山后的安容,很想不管不顾的冲出去,和二太太正面对上,让她知道,方才那番话她全听见了。
安容还没来得及出去,那边来了一个小丫鬟禀告二太太道,“二太太,四太太给你送了信来,说是不用三五日,她就回来了。”
二太太嘴角弧起一抹笑来,“这么快就回来了,我还以为要七八日呢。”
小丫鬟把信送上,二太太迫不及待的打开。
横扫了两眼后,二太太眉头陇紧了。
一旁的丫鬟便问道,“太太怎么了?”
二太太把信纸叠起来道,讥讽道,“还能有什么事,不就是打听打听侯府最近怎么样了,再问问朝廷有什么好的空缺,她也不想外放了。”
丫鬟皱眉道,“不过三五日就回来了,府里事那么多,三言两语怎么说的清,就那么等不及了?”
丫鬟是担心天太冷,写太多字,冻着了二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