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影!我就然将暗影忘了,究竟是第几次了,只顾着自己,忽略了暗影的存在。可是我又不能弃翟萱不顾,只有马上安置好翟萱再去找暗影。看这火势,蔓延到二楼,应该还需要一段时间。只是麻烦的是如何移动暗影……
搀扶起神智有些恍惚的翟萱,将她安置到屋子外,便立刻上二楼找暗影。大火比我想象中蔓延的快得多,不过这些暂时不在我的考虑范围,脑中惟一的念头就是找到暗影。
好在另一间囚室只是烧到木制的门板,只是烟雾大些,暗影,你千万不要有事,否则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自己!
“暗影,你在哪里?”
“暗影,暗影,你听到应我一声!”
语调是不自察的慌乱,几乎是带着哭音的恐惧,我找不到暗影,整间囚室我翻了遍也没有找到暗影,连个人影也没有。
“找不到人一定是暗影不在这里了,一定是被救出去了,没事的,不要慌!”
“二楼,说不定暗影还在二楼!”
顾不得那已经烧毁半边的楼梯,半是踉跄半是攀爬的上了二楼。还好,二楼还没烧到,只有三间房,找找很快的。
主卧没有,小客房没有,书房也没有!悬挂的心终于放下来,真好,他不在这里!隐忍许久的泪也不自觉的落下,整个身体仿佛瘫软了一般,跌落在地板上,也顾不得那渐渐灼烫的地板。
浓烟渐渐蔓延至二楼,窒息般的感觉开始袭上心头,忍不住的咳嗽一阵接一阵爆发。我不能在待下去了,我必须赶快逃出去!
楼梯已经烧毁,靠近楼梯的部分地板也已经被火焰覆盖,只能跳楼了。好在古代的房子不高,也就二楼的样子,跳下去,最多骨折,总好过被烧死好。
将主卧中的一床被子扔下去,爬到窗沿坐好,闭上双眼,纵身一跳。预料中的疼痛没有袭来,那有些熟悉而又陌生的怀抱,伴随着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锦瑟的欢迎方式还真让我受宠若惊啊!”这个世上,会叫我锦瑟的男人只有上官文远一个。
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遇见上官文远,难道他这么快就打上山了?连翔和园都被攻陷了,果然,他的野心不只是南晔国,或者他真的和司艳彩联手了,不然他怎么会这么快就出现在这里。
“虽然我很喜欢你的这种欢迎仪式,可是我的小心脏可经不起你的这么吓。”搂抱我的动作不禁有些用力,或者可以称之为颤抖,这个刚刚赢得天下的男人,抱着我在颤抖。
“上官文远。”仿佛看见亲人一般,饱受惊吓过后的我自然将他当成一根浮木,仅仅抓住不放,也将一肚子的委屈痛苦发泄在他身上。仅仅的搂着他,埋首在他怀中,不让他看见我肆意放纵的泪水。
“没事了,一切都没事了,我来了。”是怜惜还是有些手足无措,轻拍我的后背,仿佛哄小孩般的举动,此刻在我看来却是如此的温暖。
对上官文远,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自那次一别之后对他心境的转变。虽然还做不到完全的放下,可是比之以前的恨意还是有些消散。此刻的遇见,让我如同溺水者看见浮木一般,紧抓住不放。忘记曾经的不愉快,想做的仅仅是告诉他我有多委屈,多痛苦。保守惊吓后的我,如同孩子般在他的怀里不停的哭泣。不去想那些谜团,不去想那些灭门之痛,不去想那些隐忍的悲痛,我想做的仅仅就是哭泣,痛痛快快的哭一场,在上官文远的怀中。因为我知道,他会保护我!
“上官文远,这个小贱种可不在你我交易的条件之内!”有些人总有破坏别人心情的癖好,还有阴魂不散的身影总是无孔不入的出现在我身边。
“注意你的措辞!”面对司艳彩的不悦情绪是如此明显,“而且,她从来不是我算计的对象!”此刻的他虽然带着点冷酷,但那不可否认的温柔就算看不见,也可以听得出来……
守护
听见司艳彩的声音,身体总是不自觉的缩了缩。似乎是感觉到我的害怕,上官文远抱着我的双臂紧了紧。本来或许还有些不确定,而上官文远正是用他的行动让我吃了一颗定心丸。就算他们勾结在一起,有什么协议,但其中必定不包括我,我愿意选择相信,他要保护我的那份心,因为,我还有他想要的东西。只是,他是否会介意,我脸上的这个印记?
“这个小……这个女人必须交给我!”
“不可能!我说过,她不在交易之内。”
“上官文远,你别忘了,这里还没被攻破呢!”
“是又如何,攻破这里只是时间的问题。”
“翟萱在院子的后面。”虽然打断别人的谈话很不道德,但是以翟萱的情况,一个人在失火的后院,终归是不安全。我想,以司艳彩对翟萱的那份心,应该先去顾及翟萱的安全吧。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还是埋首在上官文远的胸前,不曾抬头,以至于声音听起来有些闷闷的。
“那些该死的下作东西。”听着司艳彩生气的咒骂,却掩不住的关心,她果然比我想象中药在乎翟萱。
听着脚步声的远去,偷偷将头至上官文远的怀中抬起,结束了鸵鸟的行为。轻抚上脸上的疤痕,“我被毁容了……”
上官文远没有说话,代替我的手轻抚那凸起的疤痕,略带粗糙的指腹的摩擦不免有些发痒。“我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轻轻的一句话,却似一生的承诺。
在这些男人眼中,我所在意的疤痕根本不算什么,只是他们怜惜我的一个印记,究竟是我太肤浅,还是我不曾深入想过他们?
“你怎么会在这里?”不想继续这个话题,那就用疑问来转移。
“听说美人被困于此,特来英雄救美咯。”一贯的嬉笑,却带着不可否认的认真,对望的双眼,我在其中发现了自己。
“你还取笑我,我是说认真的。”
“我也是认真的。”上官文远抓着我的手,轻放在他的胸口,“这颗心为你所跳动,难道你还感受不到?”
仿佛烫手一般,下意识的想要缩回被抓着的手,奈何力气的差别,只能任由上官文远去了。不知道是害羞还是气愤,只觉得两颊有些发烫。“不要闹了,这么多人在看,放我下来吧。”如果不是眼睛乱瞥,也不会看见那些身着铠甲的士兵们看好戏的眼神。我才意识到,自己此刻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