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好不容易收起的心思,时聆不想重又勾起,他把大半张脸埋进枕头:“不要说这个。”
商行箴看了他好一会,轻叹了声,转身去把衣帽间的灯关了,回来躺到时聆身畔:“那要不要听听下午洽谈的成果?”
时聆本来困得不行,闻言撑起精神:“这么晚才回来,是不太顺利吗?”
“那倒没有。”商行箴道,“这次涉及的人太多,许屏的妹妹和妹夫六点多才到场签字,所以拖延了点时间。”
时聆立马想起商行箴托秦玄查的那份齐家信息:“他们……全都到场了?”
商行箴道:“对,齐家八口人,一个都没少。”
时聆疑惑道:“为什么商务洽谈,连他们也要签字?他们那么爽快吗?”
商场上的火坑很难对一个业外人道清,商行箴言简意赅把这个严密计划至今为止的部分向时聆解释了遍,听闻当中还牵扯秦玄,时聆陡然噤声。
“怎么了?”商行箴伸臂捞住时聆的腰身把人往自己这边带,对方竟没躲。
时聆说:“秦玄哥没告诉你吗,其实他跟齐文朗高中就认识,他俩一个班的。”
商行箴原想刺探一下时聆的反应,没想到时聆先跟他坦白,他收紧缠在时聆腰间的手,情感上他想抹除对时聆的一份怀疑,但理性让他必须保留,他处于两难境地,除了把时聆抱紧一点打消对方会消失的荒诞画面,他别无他法:“秦玄是站我们这边的。”
今天的洽谈是秦玄作为担保人,齐晟及其关联企业、绘商及其自然人、程信小贷和秦玄个人达成的四方协议。
“就相当于程信小贷替齐晟欠绘商的剩下四千万还清了,这份债权转移到了程信名下。”商行箴说,“但现在齐家上下都被绑定在这个高额债务下,他们插翅难飞了。”
时聆犯困,脑门抵着他的脖颈点了点头。
商行箴捏了捏他的后颈:“不听了?”
相较于一开始想弄懂商行箴这个计划的细枝末节,时聆现在只要了解进展如何就没有了探知详尽的欲望,他更想知道别的:“既然洽谈顺利,怎么那么晚才回来?”
“计划走到这一步不容易,大家都陪我耗到挺晚,我索性请秦玄他们吃了顿饭。”商行箴好爱变卦,不搂腰了,手落在了别处,“是不是一直在等我回来?”
那里没破皮已是万幸,时聆推他的手:“你答应我不弄了。”
商行箴也担心再遭罪一次,他从时聆衣摆下抽出手:“知道商宇怎么不喊你宝贝了么?”
时聆混混沌沌地“嗯”了声,尾音轻微上扬。
“因为我不让他喊了。”商行箴从没这样哄过人,说出来的时候嗓子也发痒,“宝贝,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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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低烧,如果明天烧得不严重就更,十二点前如果没更就是神志不清了!
感谢:企鹅煎蛋的1个鱼粮,桃酥527的1个鱼粮,noo的1个鱼粮,瞎七八嗑的1个鱼粮,瞎七八嗑的1个鱼粮,渡千帆的1个鱼粮,serenag的1个猫薄荷,想吃芝士的1个鱼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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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训人
不受闹钟干扰,时聆一觉睡到自然醒,卧室落着遮光窗帘,分不清现在是白天黑夜,只知道枕边空了。
有什么东西扎着手心,时聆摊开手掌一看,是昨晚被他嫌弃过的羚羊胸针。
他挣开笼在身上的被子,将胸针举到眼前细看,昏暗的环境中辨不出塔菲石是否光泽细腻,反而睡前发生的一幕幕在脑海中清晰。
不仅如此,商行箴以前说过的荒唐话也一并浮现,什么感应挂坠塞里头,什么玄关柜更好,什么最迟只能忍到高考……
如今想起,时聆只想把挂坠扔了,将玄关柜砸了,至于高考——他又不可能跑去复读。
身下的床单被他蹬得起皱,时聆趴在枕头上许久,把胸针往自己的枕头下一塞,然后将商行箴的枕头按在怀中搂得瓷实。
小群里那几人闲不下心,高考结束第二天就商量去哪玩,夏揽早有计划:憨宝,你放心,我攒了笔恋爱基金,来个毕业旅游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