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新轻轻地声音,像是幽叹地问道:
“纪妈、绣姨,我是不是特别的废物?一点儿本事也没有,以前我保护不了我娘,现在却也保护不了大夫人。”
纪妈连声安慰道:“没有的事,憨娘又乖,又听话懂事。小孩家家的,要什么本事?再说冷不丁的出事,谁的反应都与憨娘是一样的。又不是台上的戏,事先排练好的,时刻准备着的。”
绣燕也附和道:“就是呢,所以憨娘别想多了……”
纪妈的话,像是一个饵钩,在付新的脑子里,似是钩到了什么。
就像钓鱼一般,明知道鱼咬钩,但由于没拉出水面,便就不知道是什么鱼。
付新只是似乎想到了什么,但却又不确切。
脑子里一直回复着纪妈的话:“台上的戏,事先排练好。”
纪妈与绣燕左右地哄着付新,勉强让付新吃了几口饭。
天渐渐地黑了,纪妈和绣燕一个去打听赵夫人怎么样了,一个看着院中的丫头收拾火烛等物。
第二十七回 12(夜色朦胧)
坐在窗下的付新,心下却只想着一个问题。
她要怎么办?
与付宽说吗?车翻得非常的可疑?
付新想起在延居,碰见付宽时的情景。
付宽对她的态度。
若是付新感觉不到付宽对她的不友善,那付新就真的傻了。
付悦受了那么得的伤,现在更是被赵夫人接进了延居正屋里。
付新想了又想,嘴角不由得嘲弄地笑了。
若果然她跑去与付宽或赵夫人提,马车翻车可疑的事,只怕别人不会以为马车翻车可疑。
只怕会以为,她怕自己失宠,所以要诬蔑付悦吧?
坐在窗下的付新,想了又想,却发现,她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她的一切,都起始于赵夫人对她的宠爱。
若是赵夫人突然不喜欢她了,那么她也就没什么可倚仗的了。
她有什么优点吗?
付新想了又想,发现没有。
她什么都不会。
如果经此事,赵夫人因为感激付悦,而去宠付悦的话。
付新想,她也没什么可报怨的。
可是,每一想到这件事,若是付悦一手策划的,付新心下便就不服气。
她想要将付悦的假面撕下来。
可是,她要怎么做?
付新一时间,却也没有半分主意。
天逐渐地黑了,付新对着窗子唉声叹气。
丫头们点上烛火,付新将纱透子打开,迎面干爽凉快的风吹过,付新感觉,一天的郁闷之气,都减轻了。
她趴在窗台上,探出脑袋,看着逐渐隐蔽了远方的天空。
付新什么都不想,就那样放空了心情。
心下却似下了决定。
如果付悦这一次夺宠成功,那么接下来,便就是要收拾她了。
就像以前在广陵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