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华殿是哪儿?”
苏汐禾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的说着。
“姑娘,临华殿是王爷在宫内的住处,王爷已经同陛下请示过了,这段时日姑娘便在此处照顾王爷就好。”
何石停下马车,放好马凳。
“那常乐呢,常乐可还能与我在一处?”
“你啊,就这么舍不得那个丫头。”
柴君牧的手指点了点她的额间,苏汐禾跟着点了点头。
“就是舍不得。”
几个侍卫在马车后放下春凳,将柴君牧抬进了殿内,苏汐禾跟在其后一起走了进去。
何石在外收拾着细软,苏汐禾走到床边,狐疑地看着柴君牧:“你可是喂我吃下了何石的药,不然我怎会在车上睡了这许久。”
柴君牧笑着看向女子:“明明都那般难受,还要硬撑着。”
“苏汐禾,你事事都亲力亲为,若是把自己累坏了,我可是会心疼的。”
“我怎么觉得你自崖底上来之后,说话都变得油嘴滑舌的了。”苏汐禾放下肩上的披风,挂在旁边的架子上,“晚间的药可喝了?”
“喝了。”
“药也换了?”
“换了。”
“苏汐禾。”
“怎么了?”女子焦急地坐在床边,“可是哪里不适?”
“苏汐禾,你不必觉得亏欠我什么,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他明明比自己小上两岁,却总是能够洞察到自己心中所想,不知是自己太过容易被看穿,还是他太过在乎自己。
“我是怕自己婚宴之上,若是有一个坐着四轮车的夫婿,该多难看。”
女子起身问道:“夜已深,你且早些休息,我去问问何石我的住处。”
柴君牧扯住她的手,嘴角上扬着:“苏汐禾,你去哪儿,你既要照顾我自然是同我住在一处。”
“住在一处!”
苏汐禾环视四周,这儿除了一张床榻,并无其他歇息的卧榻,难不成是要自己与他睡在一个床榻之上?
“不不不不不,那我去找何石拿床被子,我睡地上便好。”
男子开心地笑了起来,放开女子的手。
“苏汐禾,你在想什么呢?你的卧房在左边的那个屋,一切都已打点好,你快早些休息去吧。”
“柴君牧!”
一个软枕丢掷在柴君牧的脸上,女子涨红了脸走出屋内,向另一侧的房间走去。
何石抱着车上的包袱,看着眼前的一幕,难掩喜悦的情绪,这么多年了,小王爷的身旁总算有个知冷知热的人了。
因着柴君牧的腿伤,婚礼被推迟了几个月,不过苏汐禾并不在意,只想着能够让柴君牧有更多的时间好好养伤。
可成亲的日子推后,却愁坏了柴君牧,他一想到要躺在床上好几个月,才能迎娶自己心仪之人,更加有些痛恨那日在崖边撞向自己的庞然大物。
不过作为伤患还是有着许多好处,不论自己做什么苏汐禾都在身侧陪着。
“柴君牧,今日的早膳可好吃了,我喂你多吃一些。”
“柴君牧,快些躺下,我来给你换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