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下,却热闹的正好,她也如同桃夭里的女子那般开开心心的上了花轿。
她透过布帘,缝隙中掠过常乐的脸,她贴近轿子的左侧,对常乐说道:“常乐,太好了,终于能见到你了,此前我去宫里找过你,总不见你身影。”
“陛下已将奴婢赐给了姑娘,以后姑娘随时都能见到奴婢。”
苏汐禾嘴里的话噎住了,常乐比之前冷淡了许多,可是在怪自己淡忘了她,还是须寻个机会好好解释一番。
南帝从宫门处上了马车,吩咐着身旁的和宝:“派人送睿儿去披香殿陪陪她,今日朕约莫会晚些回来。”
“是,陛下。”
辰妃拔下鬓间的发钗,换上一身素衣,在胸口处别着一朵白花。
“娘娘这是作何?”
云舒牵着男孩儿走进殿内,她惊讶的看向公主,在西戎只有至亲之人亡故,才会如此装扮。
“云舒,带睿儿出去吧。”
云舒跪了下来,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掉:“公主,您看看殿下,殿下还这么小,您怎么忍心!”
男孩儿不明所以,但也跟着一同跪在地上。
“睿儿乖,睿儿不跪,地上凉,起来好不好。”
“嗯,母妃,你怎么哭了?”
男孩儿肉乎乎的小手揉着辰妃的眼角,轻轻地擦着:“母妃,不哭,睿儿给你擦擦。”
“睿儿日后要听父皇的话知道吗?”
“嗯,睿儿知道。”
“出去玩儿吧。”
男孩儿吃力的翻过殿门处的门槛,开心的跑到院子里看花儿,殿内跪着的云舒,死死的拽住辰妃的衣裙,不肯松手。
逍遥王府,众人起哄为难着柴君牧,直至南帝入府才安静下来。
祭天仪式结束之后,苏汐禾已经饿的有些支撑不住了,还好时雨偷偷塞了许多点心给自己,如今才能勉强站在喜堂之上不倒。
“行礼!”
“一拜天地!”
“二拜陛下!”
“夫妻对拜!”
苏汐禾跟着转来转去的拜着,头有些发晕,可听见“礼成”二字,又觉着精神了许多。
手中的绸缎突然被扯了过去,身旁的男子倒在了地上,苏汐禾掀开盖头,焦急的抱起柴君牧。
好好的一个人,怎会突然间失去了意识。
“柴君牧!柴君牧!你别吓我,你怎么了?”
南帝急忙起身跟着左右的侍卫,抬起柴君牧进了喜房,前来参加喜宴的林御医一同进了喜房。
“启禀陛下,王爷的脉象平稳不像是突发癔症,许是太过劳累。”
“公公,公公……出大事了!”
和宝一个巴掌扇了过去,眨了眨眼:“你是瞎了不是,陛下王爷都在里边,惊扰了陛下,你我都要跟着遭殃!”
“不是,公公。”小太监附在和宝的耳侧,轻声说着,“宫里传来了消息……”
“什么!”
和宝一个踉跄跌坐在台阶上,伸手扶住自己的高帽:“这下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