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人也陆陆续续地来晒谷子了。
“偶哦,好像很久不见了喔!”丰年老婆笑着对承程道,“怎么今天能看到你赖在这里晒谷子啊?”
承程笑着答道:“刚刚割完稻谷,想挨一天,缓口气哩!”
“怪不得哩!”鑫艳也挑着箩筐过来了。
只是箩筐里只装了半筐谷子。
她把担子撂下,喘了几口气,才继续对承程说:“你啊!总是拼命地干活,像个机器一样旋转,不知疲倦似的!”
“哎呀,怎么会不知疲倦呢?只是活还没捋清,不敢休息罢了!”
丰年老婆冷哼了一声,道:“人各有志!不是所有的人都那么清闲的到处放骚味的!”
“你怎么说话阴阳怪气的?我没得罪过你吧!”
“哼!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不清楚吗?”
“我还真的不清楚,劳烦您说道说道!”
丰年老婆一下子年纪提高了声音道:“好!你不怕面子臊,我就警告你一声,请你离他小叔远一点!天天和他小叔腻在一起说悄悄话,害不害臊啊你?!你还当你是十八岁的姑娘,学年轻人谈恋爱啊?你不要面子,我们家要面子。”
鑫艳也大声反驳道:“呵!你这说的什么话!怎么就我离他远一点?我跟他可是清清白白,容不得你来胡乱污蔑的!”
“哼!污蔑?我亲眼所见!若不是你,那时介绍给他的那个女人肯定能成事的,都怪你!”
“怪我?你别说的那么难听!牛不喝水岂容你摁牛角?我再重申一遍,我行得正,坐得端,你不要胡乱臆想我和他,甚至,我也可以跟你去和他当面对质!”
“你明明知道我不会跟你去对质的,你就会一个劲地狡辩!”风年老婆拿着扁担走到晒谷场边上,回头,道:“我劝你要点脸。不会你自己也为孩子想想吧!”
说着,她就走回去了。
鑫艳委屈极了,道:“我跟他什么都没做,我们只是说说话,打发时间而已,为什么别人就那样想呢?为什么别人就那么喜欢说人家的闲话啊?这些个长舌妇真该死啊!盛世咪,你说,气不气人?”
承程答道:“好,人家要说,坏,人家也要说。”
“盛世咪,你也这样看待我吗?”
承程踌躇了一会儿,道:“我没有。但是,丰年老婆有句话说得对,我们确实不是十八了,孩子都生了一大堆了,你还经常跟异性交往热络,你也知道妇女们就喜欢传闲话,老话说,坏事传千里啊!你不怕谣言吗?”
鑫艳推倒两个箩筐,再把它们放到旁边去,拿起木耙一边摊开谷子一边说:“这个世道怎么这样呢?妇女就不能跟异性交朋友了吗?难道两个异性的成年人就不能在一起唠家常了吗?两个异性交往就一定有不正当的关系吗?你以为个个都像你一样如头牛般只一味的埋头苦干吗?”
“就算你们真的没有,可是你们已经具备犯错的凶剧条件啊!所以,别人才敢那样想你们啊!”
“你们心里龌龊,才惯会捕风捉影!我就敢冲破世俗!”鑫艳心里伤心极了,没想到承程会这样讲自己。
承程也感受了鑫艳的情绪波动很大,她也愣住了。
从何时起她们竟然也会吵起来了?
她已经晒好了谷子,放下木耙,拿起帽子,挑起工具和铝饭盒,说了句“我去干活了”,就匆匆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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