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扎心了,难道你不是因为人格魅力才拜倒在我的脚下的吗?”
“当然不是了。”想起那天早上云卿在栖红阁说的话,祈潇犹豫了一瞬,还是道:“没有你这张脸,就算你说的再天花乱坠,也是白搭。”
……
过了几日,太医们用寒食草为药引,研制出了治理瘟疫的方子。
云卿和陈县令联系了当地的医馆,花高价收购了所需的药材,不出一日,临安县的居民每人都分到了一副药,剩下的则是紧着症状比较严重的病人。
又过了半个月,临安县得了疫病的人,大部分都恢复了健康。
云卿一行人离开的时候,陈县令率领着百姓,在路边夹道相送。
他们手中拿着刚采摘的鲜花,用力的投掷到云卿身上,在她的衣服上留下了一道道痕迹。
闻着盈满香气的衣服,云卿心中充满了成就感,只是,百姓们崇拜的目光还是令她有些不习惯。
毕竟,在盛京的时候,人们提起她都没有什么好话,似乎除了一张脸和女人的身份,就没有值得称道的了。
虽然不在意这些虚名,但是真真切切的帮到了这么多人,还是令她兴奋不已。
可安和祈潇坐在马车里,隔着车窗看着云卿,她骑在高头大马上,意气风发的样子,不仅赢得了临安县百姓的追捧,也深深的烙印在了他们二人的心间。
回京的路上,他们再次路过落月城。
云卿随口提议:“祈潇,你想不想再去栖红阁看看?”
祁潇愣了下,似乎是想不到她会这么问,眼神恍惚了一瞬,他摇头:“不必了。”
前几天,落月城留下的人给他送信,说是栖红阁的秘密被发现了,所有人都被抓了。
在震惊的同时,祁潇松了口气,这样就无人知晓他以前的身份了。
他本是启国人,母亲是一方刺史,半年前,他的母亲被诬陷贪污。
因为这件祸事,祁家的女子都被处死,男子也只剩他一个,被母亲的故友所救,逃到了相邻的盛国。
他身无长处,只能在栖红阁卖艺,然而,等他崭露头角,被选为花魁之后,他才知道,原来栖红阁并不是普通的风月场所。
这里,有许许多多和他一样的启国人,他们奉上面的命令,在这里探听盛国的消息和敛财,甚至有时候,还会在周边的县城制造骚乱。
此次临安县瘟疫一事,就是启国那边传来的命令,目的就是为了在落月城一带逐渐动摇盛国皇帝的统治。
祁潇母亲的故友之前打通了关系,让他尽快找机会离开栖红阁,那里不是他该待的地方。
于是,在遇到容貌英俊的木子云时,他便抓住机会,装作坠入爱河的样子,跟着她一起离开了。
栖红阁对于被赎身的男子,通常是不会阻拦的,因为这些人往往还会再回去。
烟花柳巷出身的男子,少有能得到幸福的,为他们赎身的客人,大多数只是新鲜上一阵子,看着这些无情无义的男子渐渐动了真情,然后又残忍的丢开手,让他们自生自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