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声以及夜晚的动静都无法分散他的注意力。这让我想起了福尔摩斯,他也常这样
专心致志地写专著,或连续抽着烟斗思考问题。继尔我又想到倘若福尔摩斯在场,
他会问些什么样的问题,于是我口吻严肃地问洛克博士:&ldo;这事你报警了吗?&rdo;
洛克博士一撅嘴,说:&ldo;我和奎尔齐先生都非常不希望让警察介入,否则报界
知道了会大做文章的。不管怎么说,这种事若传到校园大墙之外,对这所有钱人子
弟的学校没什么好处。&rdo;我可以理解他的说法,事情传出去对写学术著作的老师当
然没什么名誉上的损害,但家长们就不会高兴了,因为他们送孩子来这儿的目的之
一就是图这里的与世隔绝。
&ldo;我正安排让奎尔齐和我们一起用茶,他和佳肴马上同时到。&rdo;洛克博士瞟了
一眼他的金表,接着说:&ldo;我是有点饿了,我敢打赌,年轻的华生,如果我记得不
错的话,你最爱吃松饼充饥。&rdo;他的记忆力的确不错,不过时隔40年,我对甜食的
胃口也不像从前那么大了。这时凯布尔太太把茶点端来,我冲她礼貌地笑笑,只听
她说:&ldo;先生,奎尔齐先生来了,就等在门口。&rdo;
亨利&iddot;奎尔齐年龄不好判断,他高挑瘦削,轮廓分明。他的睑刮得很净,留着
典型的学校教师的上窄下宽的络腮胡子。与和善可亲的洛克博士相比,他显得矜持
冷峻。他吃着黄瓜三明治,而我则嚼着巧克力松饼。奎尔齐对我说他的手稿刚丢失
了几个小时洛克博士就写信给我了,可见手稿对奎尔齐有多么重要。他坦诚地说:
&ldo;华生医生,我的《格雷弗莱尔斯校史卜旦出版,定会引起史学家和学者的极大兴
趣。我是说能找到的话,但我已没有时间和精力再重新撰写了。&rdo;
我问手稿已完成到何种程度,他说:&ldo;要是能找回来,再有三四年的不懈努力
就能完稿了。&rdo;洛克博士没吱声,但他的表情告诉我,他对手稿的最终完成颇为怀
疑。他再次看了眼手表,说:&ldo;奎尔齐先生,你为何不带华生医生去趟你的办公室?
那可是被盗的现场。&rdo;接着他慈祥的目光又转向我,说:&ldo;哦,亲爱的华生,我饶
有兴趣地拜读了你的《斯特兰德大街》,虽说有些语法错误,叙事摹景方面却很引
人人胜。&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