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含含糊糊的答应了,脑子却在此刻模糊成了一片,吕布韦的话在此刻成为一颗重磅炸弹,将我和短发现在这所谓的稳定炸成了碎片。
大量的血液消失!小道消息?我可不认为吕布韦只是随便说说,在那些事故发生的现场,一定还发生了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但是短发没有告诉我,我当然也不会知道。我知道不会有人对那个地方的尸体动手动脚,除了一个人以外,那就是短发。
现在听来,似乎现场的情况远比我想象到的复杂得多,吕布韦虽然不清楚那些都是短发做的,但是他却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内情。我不敢再继续跟吕布韦打听下去,一是怕吕布韦因为我问的太详细而起疑心,再说这些事情恐怕他也不会跟我说得太多;另外一点,就是我怕得到了让我更加难以接受的结果。
短发为什么没有告诉我这些情况,是有什么隐情?还是她根本没有办法告诉我?我当然不会相信她是什么吸血鬼之类的,她并不像电视里那样惧怕阳光,惧怕银器,惧怕大蒜什么的,但是吕布韦说的血液消失了大半却应该是实实在在的事实。
短发拿那些人的血液去做了什么?
我抬头看了看我的房间,短发住在里面已经快有一个月了,里面我很少进去,我很尊重短发的隐私。但是此时此刻,我却有一种蠢蠢欲动的想法,我要进去看一看,短发到底有没有藏着什么东西。或许那些东西,能够给我解释吕布韦说到的一切。
我站在房间门口犹豫了很久,最后咬咬牙决定去看一看,如果没有发现什么,我会当吕布韦的话不是真的,继续这样的生活,也不会问短发相应的情况,这是最好,也是我最希望的情况。但是如果真的在里面发现了短发隐藏起来的事实,我又该怎么去做?
我走进去,环视了一眼,我的房间我当然最为熟悉,哪几个地方能够藏东西我自然一清二楚,床头柜,衣橱里面,甚至床角下面都有可能,我趴在地上将这些地方翻了个遍,除了灰尘以外没有找到更多东西。最后我的目光,转移到了她的行李袋上面。
那是个很新的行李袋,短发第一次提着它来我这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检查一个女孩的行李虽然不太礼貌,但是我还是要为心里的疑问求证一下事实,我相信短发也会理解我今天的行为的。
拉开行李袋的时候,我听见了玻璃容器的撞击声,这种声音让我的面色一沉,直接将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但是除了女人的衣物以外,居然别无它物,只是我却分明听到了里面传来的玻璃瓶的撞击声。
一定是被隐藏起来了。
我再次提起了行李袋,轻轻晃晃,确定了那些瓶子藏匿的地点,那个地方有一个不惹人注意的拉链,我咬咬牙拉开它,里面滚出了三根试管,那里面的鲜红色,让人触目惊心。
我的心猛然间就凉了下来,看来吕布韦所谓小道消息貌似也不怎么小道。只是此刻却是成为了压垮我心理防线的最后一根稻草,我颤颤巍巍的将其中一根试管拿起来,轻轻地拔出了它的瓶塞,把鼻子凑过去闻了一闻。
一股腥味迎面扑来。
果然是血液没错,再联系吕布韦之前说过的那些话,就算短发告再诉我这其实这是动物血我都不会相信了。
短发到底在干什么?她把那些人的血装在这里又是干嘛?她真的跟吸血鬼一样了么?
我没有再敢往下想下去,而是默默地将这些东西放好,还原归位,退出了房间。
距离短发回来还有几个小时的时间,我却什么都不想做,躺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脑子里一直在思考着短发为什么要这样做的原因,如果真的出现了什么问题,她可以告诉我才对,为什么非要把这个秘密埋藏起来?我一直以为她把她的事情告诉我了以后,我跟她之间就没有秘密可言了,可是没想到,短发居然还有那么多我不能理解的事情。
敲门声响起的时候,我愣愣的去开了门,短发还是跟从前一样站在门外微笑看我,她的脸色还是一如既往的泛着红光,只不过在此刻我的眼里看来,短发的脸色发红是一种病态的红色了。
她是因为吸食了那些死人的血才让自己这么有精神的么?我给了自己一个想抽自己一巴掌的想法。
看着这样的短发,我再也忍不住我的难受,为了怕她看出来,我往前一步,直接将她抱在了怀里。短发显然没有意识到我会突然这么做,她轻微的扭了扭身子,然后就没有动了。
但是我却分明听见了她身上清脆的响声。
跟我摇晃行李袋时候一样的响声。
我有些绝望的感觉了,但却只能把短发抱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