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濑君你好重,所以请放开我。”
闻言,流着宽面条泪的二黄终于站直了身,满脸写的都是委屈,整个人蔫头蔫脑的,像只被主人蹂…躏了一晚上的大狗。
少年看着他的惨状,也有些于心不忍:“这么说,征君昨晚去找你了?”
黄濑哭丧着脸点头。
“小黑子你早就知道的吧!不然也不会特意把窗户也锁上……”
黑子轻咳一声,道:“征君欺负你了?”
黄濑再次拼命点头,差点把自己的脖子给闪到。
何止欺负!赤司自己心情不好,就无论如何也不让他睡觉。又因为这件事想起了上次黄濑打断自己和哲也亲…热的旧账,干脆优哉游哉往榻榻米上一靠,看着金发青年哈欠连天去泡功夫茶。
“这杯不好,冲泡的时间太久了,茶香都散了。”
“这杯也不好,水温过高,茶味太淡。”
“怎么,你这竟连上好的山泉水也没有吗?这种茶,让我如何入口?”
既然不能入口就放过我啊啊啊啊!
黄濑几乎要崩溃,此刻天色已深正值三更,他实在是困得不行了。尤其是美容觉在这个时候睡效果最好,可是那位大神老神在在占据了他的位置,丝毫没有放他回去休息的打算。
眼见泡了一壶又一壶,黄濑眼巴巴看向他:“小赤司,你看,今天都这么晚了……”可以放我睡觉去了吧?
闻言,榻榻米上的人漫不经心抬起眼睛,扫了他一眼:“不急。”
你不急我急啊!二黄几乎要咆哮,看看那人嘴角恶意的笑容又不敢叫出声,只好嗫嚅道:“我明天还有训练任务的,要是耽误了事就不好了。”
可是赤发青年啜饮了口茶,又慢吞吞道:“不急,不急。”
黄濑的嘴角都木了。
黑子听的好笑,但看金发青年一脸悲愤认真告状的模样,又不好说些什么,只能问:“然后呢?”
“然后……”黄濑还未来得及再说些什么,门又被猛地推开了,脸色漆黑的青峰也走了进来。他浑身上下都充斥着焦躁不安的气息,刚走进来便粗声粗气道:“阿哲,赤司他实在是太过分了!”
居然又是来告状的……
少年水色的眸子里有了些诧异的神色,顿了顿问道:“怎么,青峰君,昨天征君不是在黄濑君那里吗?”
青峰的神情也很是悲愤,明明身形高大气质粗犷,可表情却偏偏像被人欺负了的小媳妇儿,委委屈屈地抱着双臂道:“我昨天正睡得好好的,结果大半夜的就看见一个人站在我床头。穿了一身白不说,还披头散发的,阴森森露出一口白牙向我笑……”
他情不自禁哆嗦了一下,像是想起了昨晚的情形。
青峰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鬼。这点黑子知道的一清二楚,可听着还是有点不敢相信:“你是说,征君扮鬼去吓你?”怎么可能!他家爱人哪有那么无聊……
“他没有亲自去!”青峰憋屈地低吼,手指指向一旁用手背捂着眼哭的金发青年,“他让这只小黄鸡扮鬼去吓我!”
少年转过头:“黄濑君?”
“我刚刚正想说来着,泡完茶后,小赤司见有很久才天亮,便说:‘大辉那家伙总是没完没了缠着哲也,也需要给他点教训。既然长夜漫漫,凉太你又无心睡眠,干脆扮鬼去与他玩耍一番,也好解解闷,驱赶一下困意。’大半夜的我究竟为什么要扮鬼去找这个黑皮玩啊啊啊啊啊啊!”
可是他的挣扎没有任何作用,那个赤发的恶魔唇角一勾,便亮出了手中的剪刀:“怎么,凉太,你是在忤逆我吗?”
黄濑:“……”
他哪有那个胆量去忤逆这位大神!
于是他就委委屈屈地把平日里做伪装的假发拿了出来,又披了洁白的床单,拿了赤司给他的钥匙,去隔壁找沉睡着的青峰玩耍了。
当夜,一声惨叫震惊了整个罗宾岛监狱,吓醒了若干人。只有一向睡得很熟的少年毫无所感,全然不知道下面正发生着怎样的惨剧。
听完全程的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