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刚才在对付他自己的一千零一招时,韦青青青用这“剑法”而不是“刀法”来对付自己,情形会是怎样?
很简单:自己那一招,肯定会为对方所破!
——破了之后会怎样?
想到这里,淮阴张侯已打了一个寒噤。
场中的人,谁也不敢在动手。
因为谁都看的出来,韦青青青要在一招内击败他们七人,那是易如反掌的事。就算是在一招之内格杀七人,也不是件难事。
现在唯一的指望:如果张总堂主跟他们一齐联手、一齐出手的话……
(情形也许会不同吧?)
(可能“取死回生”!)
这时,他们却很失望的听到淮阴张侯一句斩钉截铁如一刀搠向自己心头的话:
这只有一个字——
“走!”
这时,韦青青青正抱起了梁任花,身上正淌着捱张侯一剑流的血,用全部的深情、歉意和专注跟她说:“我答应过你。我没有伤害你的丈夫。”
梁任花点了点头。她打了一个寒噤。韦青青青觉得她的血是温热的,指尖却是冰的。不知是因为伤处的痛,还是伤心的痛楚,她的泪痕不止越过她那美丽的脸颊,仿佛也横跨了有情世间。
稿于一九八八年八月十八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