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玲珑正呆呆躺着,郡王伸手摸了一下玲珑的脸,温声道:“发的什么呆?”
&esp;&esp;玲珑这才“咻”的坐起来,不可置信的道:“我有孩子了?”激动起来自称也都顾不得了。
&esp;&esp;郡王笑了,道:“嗯,好好儿给爷生个大胖儿子。”
&esp;&esp;玲珑这才回了神,抓了湘郡王的手,喃喃的道:“我有孩子了……”
&esp;&esp;且说郡王妾室诊出了喜脉,郡王妃王映雪当即就免了妾室黄玲珑的晨昏定省,各种补身滋养的药材源源不断送到了侧殿,已示贤惠。
&esp;&esp;消息传到黄家,黄知府笑得合不拢嘴,道是如今福郡王势弱,多条路总是好的,遣了二房也送了礼到郡王府去。
&esp;&esp;湘郡王成亲三年多,终于在一个妾室身上有了喜讯,虽说只是妾,到底也算是有了希望。湘郡王如今不在朝政,不理朝事,皇帝见湘郡王有后,高兴之下便允诺郡王妾室若是生下了长子,便封侧妃。
&esp;&esp;黄家二房女儿得脸,连带黄平江也水涨船高,引起了太子的注意。
&esp;&esp;太子遣了大量人去查这新崛起的黄侍郎,发现其竟然和右相有所牵连,这还得了。这右相可是明晃晃的福郡王党,这黄侍郎竟然是右相的人,如今又得脸,这几日还得了皇帝的口头嘉奖。
&esp;&esp;太子决定从黄侍郎身上着手,哪个当官的屁股会擦得干净,只查这么个小人物,一时间也惊动不了谁。
&esp;&esp;太子手底下能人异士也有一些,东宫派下去的人却恰逢其会寻到了当时扬州府淮河面上沉船的走私盐大案被斩首的李家后人。
&esp;&esp;这李家当时眼见抄家砍头,忙遣了忠仆带了小儿子,用一下人之子替了自己儿子砍头。这忠仆带着李家的独苗儿躲在杜家,不料却被太子派去的人查了出来。
&esp;&esp;这忠仆是李家世仆,知晓了去查的人身份,主动提供了一本账册,呈到了太子面前。
&esp;&esp;太子一看,哈哈大笑,只道今日掰不倒福郡王,也要断他一只胳膊。得了这重要物证,太子却没有当场就呈到皇帝面前,而是在细细搜寻这右相和福郡王的联系,黄平江与右相的勾结,且都按了下来,只等一个合适的机会呈上去。
&esp;&esp;太子紧锣密鼓的组织整到福郡王的计划也不耽搁过年,今年的过年显得格外的不同,这一年里京里发生了太多的大事丑事喜事,一时间说都说不过来。
&esp;&esp;这日腊月十八,顾家已经开始准备过年了,小厮婆子张罗着挂灯笼,贴对联。
&esp;&esp;顾母和慕娘司棋在商讨年夜饭,却听得门房来报,侯府送节礼来了。
&esp;&esp;等门房呈上来的礼单送到顾母手里的时候,顾母的手都不自觉抖了一抖。
&esp;&esp;山羊肉十二只、孢子八只、鹿肉一百斤、燕窝十二斤、人参一百年的八支、银丝炭二百八十斤……
&esp;&esp;林林总总,足足十辆马车,如今院子已经堆了个满满当当。
&esp;&esp;司棋很满意,这节礼越重,说明扶风越受重视,笑盈盈和顾母一起帮着归档入库,那宰杀的肉食一时间吃不了,也都分了亲戚以表明侯府对顾府的看重。
&esp;&esp;到了下晌,司棋回到扶风院里,扶风还正给喜帕盖头绣最后的福字澜边。见司棋过来,扶风有些害羞,忙收了活计,道:“姑姑回来了。”
&esp;&esp;司棋如今已经正式以扶风的管事嬷嬷一职入了顾府,交代扶风尽快改了口,早些熟悉才是。
&esp;&esp;司棋在屋里时与扶风是较为亲近的,无外人时尊卑之称便免了,此时见扶风有了少女的羞涩,深有自家有女初长成的自豪。
&esp;&esp;司棋捡起针线仔细看了看,道:“我还怕你太久不碰针线稀疏了,不想看着还有几分样子。”
&esp;&esp;扶风扭着身子撒娇,“姑姑又寻由头来笑话我。”
&esp;&esp;司棋放了活计,抬起头,看着脸蛋还带着红晕,一脸娇俏的扶风,道:“静儿,我要与你说一个事,你听便听了,莫要多想。”
&esp;&esp;扶风见司棋一脸正色,忙正襟危坐,道:“姑姑您说。”
&esp;&esp;司棋道:“我昨儿听了一个消息,如今也不知道真假,只是这种事既然说了出来,想必不是空穴来风。凌家被灭了,一个不留。”
&esp;&esp;扶风大吃一惊,道:“姑姑哪里来的消息,有几分可信度?”
&esp;&esp;司琴道:“司琴早就向凌太太求自赎,我给资助了一些,凑足了银两,给了凌家五千两银子都不放人。如芸只一心救司画,不得已我们只能抛下了司琴。不想这一次凌家灭门,司琴因远在城南大院,一时倒是逃了出来,如今是黑户,没有身契了,样貌又出色,成日里躲躲藏藏。好在身上有些银子,一路打点寻到了京城,如今在和司画等人一处。”
&esp;&esp;扶风一听,既然司琴都说到了京城,此时便是再不能假了。也道改日寻顾卫中问问能不能想个法子给司琴落了户才是。
&esp;&esp;司棋又与扶风说了缘由,道:“只听说是牵扯了贩私盐一案,审了半月不到就砍了头,如今凌家算是彻底灭了。”
&esp;&esp;扶风突然想起这一年来筹划自己的身份,莫非?
&esp;&esp;扶风觉得心里有些发寒,忙摇了摇头,不是,绝对不是。
&esp;&esp;司棋看着扶风的样子,就知道扶风在想些什么,道:“我知道你怀疑候爷,一开始我听了这个消息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