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宇文宏光就有些郁闷了。
他原以为李庆安的实力远不如自已,一开始便施展大开大合的剑招,轻了敌、吃了闷亏。结果一连十几招下来,成了他一直被动防守的局面,哪有什么进攻的机会。
“庆安师兄妙赞了。你这灵犀剑法才是真的灵巧奇妙,我所主修的白虹北斗剑攻守兼备,远超江湖一流剑法的水准,没想到还是险些翻了船。”
以宇文宏光的气度,自然不屑于说什么违心的话。
虽然他自认片刻的劣势不过是自已大意的缘故,更何况他也还有后手未出,但仍不妨碍他看清李庆安的实力水准。
虽然这样的结局有些尴尬,但他确是开始正视李庆安,将其看成和自已一个实力水准的队友。
切磋之事终究只是路上插曲,三人整顿一番便回到马车中继续上路。
比斗过后,似乎是众人打破了之前的陌生,一路上也开始交换起习武的心得起来。
一方面,李洪波与宇文宏光出身世家,见多识广,算是给李庆安扫了许多盲,将各个支脉大概主修的剑法特色都梳理了一遍。
另一方面,李庆安也把灵犀剑法的奇特详细告知了二人。因为他们实在是太久没有见过修行灵犀剑法的灵犀一脉了。而这一脉的尴尬处境,他们二人也是有所耳闻。
更何况,李庆安似乎把灵犀剑法修行出不小的火侯,这更是让二人见猎心喜。
路途上,李庆安的收获极大。通过李洪波与宇文宏光二人,他印证了诸多想法。
其实,他在与宇文宏光交手时,根本未尽全力,甚至只出了三分力。这并不是宇文宏光不强,而是腑脏与锻骨之间的境界之差实在太大。
在此刻他的眼中,宇文宏光的一举一动实在是太慢太慢,没有速度,没有力量,剑技的施展也并不全面。
即便是那两招守招,也不过只是一个被动挨打的乌龟壳罢了。久守必失,也只是时间的事。
李庆安自认若是施展秘技,而宇文宏光没有什么压箱底的手段,就凭今天的实力水准,估计一照面便能秒杀。以此类推,估计李洪波恐怕也差之不远。
不过也是,以腑脏境的眼界来对比锻骨境,实在是有些欺负人。
只是李庆安也不知道自已在通是腑脏境的武者中斤两如何,没有搭过手,实在是没什么概念。
“吁!”
马车一路平稳,但行车速度却是不慢,不过半日就到了翠微山外围东南山脚下的一处村庄。
蓬沙村,是庞大的翠微山l沿边的一处不知名的小村庄,人口不过数百人。像这样规模的小村子,在翠微山脚下数不胜数。
他们的先人大多是靠山吃山的猎户出身,一直以来村里也都过着男耕女织为主的传统农耕生活。
直到近年来商会拓延了官道与山道,村里也逐渐开始出现了靠以物易物发家的商贾士族,村庄的规模也进一步开始扩张。
马车才刚靠近,众人却发现蓬沙村口处早已有一小童在此蹲守。
稚嫩的小脸粉扑扑地,显然是布记了困意,倦得直点头。
一听到马车声靠近,他仿佛忽然被惊醒,待到看清马车特有的标识,便立马转身跑进了村,开始呼喊起了村中的大人们。
不过片刻的功夫,村口处十数位乡亲便迎了出来,从身上的穿着打扮上看,显然也是村里的乡绅、士族之流。
见到村民齐至,李庆安、李洪波与宇文宏光三人纷纷下了马车,打算先向乡亲们了解一番当地的情况。
乡亲们一见马车上下来的三人都是一副年轻稚嫩的面孔,眼神却是不由得一黯,不过随后便也热情的迎接了上来。
这样的神色被三人收入眼底但也不以为意,世人多愚,常常将能耐与年龄划为等号,这并没有什么奇怪。
作为三人中的领袖人物,李洪波对众乡亲作了个揖道:
“在下乃是红叶门归剑一脉的李洪波,这两位是我的通门李庆安李师兄和宇文宏光宇文兄”
一听果真是上宗来人,乡亲们也是连连作揖回礼,随后人群逐渐让开了一条路,一位年迈的七旬老者由小童缓缓搀扶而出。
“上宗真人到访,小人有失远迎,小人名曰殷娄,不才乃是这蓬沙村四百一十七户人的村头,若不嫌弃,请随小人到寒舍落座长聊。”
这位姓殷的老者脸上布记了岁月的痕迹,他眯着似乎有些昏花的双眼简单打量了一番来者,便也躬了躬身子带几人进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