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段江流回答。
“毒盐岂不是很容易走失?”肖芝荷说。
“我也这么想,所以回来看看你们有什么办法。不如我们集合所有力量,把这些毒盐全倒进海里算了。”
“可是现在我们一出现在储盐仓库,就会遭到官兵的追杀。目前东青会和官兵是一气的。如果我们反抗,便成了真正的反贼,整个嵩华帮永远也翻不了身,连我们的亲人都会受到牵连。”武翰阑直摇头,“更何况东青会已经控制了储盐仓库,他们的实力远胜于我们。”
“那我们岂不要眼睁睁的看着毒盐被运走?”
“只有等副都尉醒来,还我们清白。他是朝廷的人,希望朝廷能相信他,相信有毒盐这回事。”
“副都尉什么时候能醒呀,肖姑娘?”
“我也不知道。”
“只有天晓得。”武翰阑叹了口气。
肖芝荷也感到有些失落,她眉头一皱,计上心来。“罗家卖盐,一般卖给那些商贩和官府。控制卖家,不让他们卖盐,我们不能;控制买家,不让他们买盐,我们能不能呢?”
段江流大喜,“当然能。那些商贩都住在客栈里,我去威胁他们,要他们马上离开扬州。”
“用武不如用文。让他们被迫离开,不如让他们心甘情愿的离开。”武翰阑说。
“帮主,你让我同他们讲道理?他们一个个老奸巨滑,我怎么说得过他们?再说,商贩这么多,把他们都说服,好像很难吧!”段江流觉得帮主有点儿迂腐。
“你这个问题好解决。”肖芝荷说,“商贩大多识字,我们给他们写信,把道理写在信上让他们自己看,可不可以?”
“好办法。”武翰阑说。
“干脆我们软硬兼施,让他们心服口服。”段江流说。
“好啊。你想想怎么来硬的;我去写那封信。”武翰阑说。
三人正准备回去办各自的事,周榆面色沉重,牵马向他们走来。他们望见马背上躺着一个女人,走近一看,原来是王清。她已经奄奄一息,肖芝荷连忙为她把脉。“奇怪,有两个脉……一强一弱……子强母弱。王师姐有了七个月的身孕。赶快把她送到屋里,我要针灸。”
王清被周榆和段江流抬进了屋里,放在了床上。俩人出去后,肖芝荷关上了门,开始为王清输入真气。
在门外,武翰阑问周榆是怎么回事。周榆声音嘶哑,缓缓说道:“大师兄死了。我找到他们时,俩人躺在河边,大师兄已经奄奄一息,我想为他运功疗伤,他不肯,只想要我救师妹。师妹却说她吃了两颗大还丹,师兄没吃,要我救他。可是师兄的态度更坚决,说我救他,他就死。我看师兄真的不行了,就为师妹运功疗伤。师兄叫师妹好好的活下去,没过多久就死了。”
肖芝荷从屋里走了出来,“王师姐心脉裂开,全靠两颗大还丹才能撑到现在。必须剖腹把小孩拿出来,不然小孩也会死。”
“大人保不住了吗?”武翰阑问。
“心脉都快断了,必死无疑。迟了,孩子也没了。师兄,快去叫奶奶来;段大侠,周师兄,把段夫人和陈姑娘叫过来帮忙。”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一切准备就绪,肖奶奶开始实施剖腹产。武翰阑等人在门外焦急等待,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终于听见了孩子的哭声。他们舒了一口气。武翰阑问周榆,“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师妹说他们前天见到百来个高手自北向南而来,知道是图业厚的援军到了,准备回来报信,发现有人向他们掩蔽的地方走来,于是施展轻功使劲往回跑。没想到那人片刻之间就追上了他们,然后一掌将他们振出十丈之外。他们昏了过去,两个时辰后才醒来。”
“谁会有这么高的内力?”武翰阑感到一丝恐惧,“东青侯完颜燎真的亲自来到了扬州?”
“那个在储盐仓库门前和我说话的人,难道就是完颜燎?早知道他杀了大师兄,我就和他拼了。”段江流激动万分。
“你和他拼命是白白送死。报仇是整个嵩华帮的事。”武翰阑说,“完颜燎内力太强,我们千万不可卤莽行事。”
“既然已经知道完颜燎在哪里,我们为什么不联手杀了他?”段江流仍然很激动。
“你太低估完颜燎了。他练成了归元无极功,吸了无数人的内力。可以说,现在他是天下无敌。即使我们所有人联手,可能也不是他的对手。”
“太夸张了吧。这么说来,我们输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