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说薛铁匠,你怎么这么糊涂啊?昨晚我都看见有陌生男人从你家跑出来了,你竟然还帮着你媳妇说话,你家媳妇给你下了多少迷魂汤?”张家婶子一听更是急了,这女人没事了不在家做做针线活,做做家务,伺候伺候男人,整日里往外跑,尽花男人挣的钱买零嘴吃食,这要是有婆婆在,还不给婆婆骂死,怕是都直接让婆婆给赶回娘家去了。
“张婶,子衿本家兄弟来的时候,我就在家!”薛湛长长的睫毛不由动了动。
“你在家?你不是一大早就去砍柴去了吗?”张婶继续说道,脸上一副焦急神色。
这苏子衿要是她家儿媳妇,她肯定要自己儿子将苏子衿管得严严实实的,妇道人家不好好在家,整天抛头露面的像什么话?
“我傍晚的时候便回来了!”薛湛淡淡的回应着。
张家婶子一听,便说道:“那你媳妇的本家兄弟怎么从后门出来了,走的时候还那么惊慌?”
“家里有事儿,走得急了点儿!”薛湛将手中的铁器敲得“铛铛”直响,许是不想在听张家婶子继续聒噪了一般。
张家婶子听着,在回想昨晚见到的情景分明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但是既然薛湛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在说什么了。
“既然这样这件事算是我误会了,不过你可要好好的看着你家媳妇,听人说你家媳妇在西樵河落水的时候,有人看到李员外家的李公子当时就在场,说不定那时你家媳妇正和那李公子幽会呢,那李员外家的公子生的俊俏,又是读书人,还是位少爷,而你年纪又比你家媳妇大,又只是一个打铁匠,你家媳妇从进你家门开始就没正眼看过你一眼,指不定哪天就跟着李公子跑了……”张婶子说的话十分的不客气,言语中对苏子衿颇为的看不惯。
这等狐媚女人,不就有几分姿色吗?害她家儿子整日念叨着,可是长得美有什么用?嫁到薛家大半年了,到现在肚子都没动静,她看苏子衿那身子骨,肯定是不能生养!
这不能生养的女人长得在漂亮还不是照样被夫家给休了?
“我家媳妇不会!”薛湛脸色不变,炉火的光将脸上紧绷的线条拉的极为细长,带着丝丝的冷峻。
“怎么就不会了,你家媳妇嫁到你家来,我就没听见她喊过你一声相公,再说你看看,你成亲的时候是春夏交替时节,这马上就要到腊月了,嫁到你家七八个月了,这到现在肚子还没有一点儿动静,比你晚成亲两个月的小桑家,她家媳妇都有三个月身孕了……”张家婶子越说越是停不下口了,好似等苏子衿回来,薛湛好好的将苏子衿打一顿她才痛快。
薛湛健硕的大手将打好的铁器往铁水中一丢,立即水中便冒出一串长长的烟雾,随即转身便回了屋。
“哎,我这好心提醒你,你还不听……哼,你家媳妇迟早跟别的男人跑了……”张婶恨恨的说着,跺了跺脚便也只能离开了。
苏子衿走在集市上,将手中的银子是数了又数,原主虽然打理家务,家里缺什么了也会买,可其他的银子便拿去给自己买零嘴花娟吃食,或者补贴娘家去了,这在平时银子也是够用的,可是这快过年了,什么都涨价了,而打铁铺里的生意却日渐减少。
第九章流言蜚语
她本想买一两斤鸡蛋,每天给男人煮一个,在买些肥瘦适宜的猪肉灌香肠,剩下的便用盐腌了!
然后还有年糕,焦糖,米糕,瓜子,花生什么的,这都是要在过年时摆上给街坊邻居拜年时吃的。
可是若是将她手里的银子花了,年货是备下了,可是还有一个多月让她们怎么过,家里的红薯,米面就是省着点儿吃也撑不到过年了。
更何况过年了,家家户户都会扯匹布做件新衣裳,总不能让薛湛过年了还让他穿着旧衣裳吧?
而且薛湛又是做的体力活,吃的少,肚里又没有油水,哪有力气干活?
苏子衿在集市上转来转去,不管问什么菜,都一律涨了价!
可是如果现在不备下年货,随着过年日子来临,价格涨得就越高,有的甚至都关上门不做生意了!
苏子衿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一张小脸皱得不成个样子。
随后苏子衿又走进一家布铺,问了问布的价格,苏子衿连最后的一点儿期翼都没有了,她本想将剩下的银子拿去买一批布,然后设计几件衣服拿出去卖,可是看到铺子里的布匹,她便知道这样是行不通的。
一般的人家都是用麻布,粗布做衣裳,这些人买回布之后都是回家自己做,请不起裁缝,自然更不会花钱去买!
而家境富裕一点儿的人家,自然不会穿麻布和粗布做的衣裳,选用布匹的价格自然也高点儿,这样的人家自然请的起裁缝去做。
而她如果将手里的银子拿去买价格高点儿的布匹,她做出来的衣裳要是没人买怎么办?
就算有人买,穿在身上不合身又怎么办?
她手里可就剩这点儿银子了,而且这种时候,怕是家境富裕的人家,早就让裁缝去做了新衣了!
况且她都已经有好几年了没有设计衣服了,而且她设计的也都是现代衣服,对于古装,她可是从来没有研究过!
她要是拿着手中仅有的银子去做实验,岂不是让薛湛跟着她一起挨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