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衿犹豫了一下,咬着唇,最后轻轻点了点头。
苏母看到苏子衿点头,差点儿背过气去,缓了半天才呵斥道:“你都嫁到了薛家,薛湛成了你的夫君,你竟然不肯与他圆房,你是想把身子留给其他的男人嘛?他可是你夫君啊,你这身子这辈子只能给他一个人!”
第二十一章还没圆房
苏母也总算是明白,为何他们成亲半年多,苏子衿肚子却始终没有动静,不圆房,怎么可能怀上孩子?
“娘,之前都是我不对,但是我现在知道错了,我刚也说了会好好和相公过日子的!”苏子衿看着苏母这样子也十分不忍,虽心里委屈,可是自己也没法。
“你给我跪下!”苏母忽而指着冰冷的地,让苏子衿跪下。言语中那份疏离和威慑让人不敢反驳。
苏子衿便也只好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
苏母镇了镇心神,摸下床去走出了里屋,等门再打开来的时候,便看见苏老汉赤着一双红眸,那样子似是气极了,手中拿着一根擀面杖子,对着跪在地上的苏子衿便要打。
“你这下作的东西,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说着那擀面杖子便已经到了苏子衿的眼前。
幸好跟在身后的薛湛将苏老汉拦住:“岳父,你别动气,子衿跟着我毕竟是委屈她了!”
“委屈,她委屈什么?她何德何能能嫁给你这样的夫君?她这下作的东西却自个不珍惜,反倒还要跟李公子幽会!”苏老汉攥紧了手中的擀面杖子,没有丝毫的情面,硬是要将这擀面杖打到苏子衿的身上。
跟在身后的苏母复又将门给重新关上,随后拉住薛湛,抹着脸上的泪水:“姑爷,你别拦着,她做出这种不知羞的事情来,就该往死里打,也是我无能,教出这样的女儿出来,还要将女儿嫁到你家去报恩,说到底是我们愧对你们薛家,亏对了你啊……”
苏母说着就要跪下身来,薛湛一见连忙拉住苏母的身体,不让她跪下,可是苏母却是不依不饶,硬是要跪下来。
“岳母,你快起来,子衿也知道错了,而且也没做对不起我的事!”薛湛这边刚松开苏老汉去扶苏母。
那边苏老汉便已经将手中的擀面杖子硬生生的打在了苏子衿的背上。
苏子衿一声闷哼,直感觉骨头都快要散架了,整个身子被这一打,直接跌倒在地。
苏老汉举起手中的擀面杖子还要继续,薛湛却是一把站起身将苏老汉手中的擀面杖子给夺了下来。
“岳父,子衿身子弱,禁不起你这样打的,再说她已经知道错了!”薛湛看着跌倒在地的苏子衿,黑眸中快速的闪过一抹东西。
薛湛自知,苏老汉将苏子衿嫁给自己就是为了报恩,而知道苏子衿做出这样的事情,自然勃然大怒,完全失去了理智,只想狠狠的打一顿苏子衿,好给他出出气。
可是他也知道,为人父母的,又怎不痛心呢?
“事到如今,我苏老汉也没有什么好说的,苏子衿做出这样的事情,自是对不起了你,也是亏对了你们薛家,你就写一封休书把她给休了吧,我们苏家也更是不会认这个女儿,我苏老汉欠你的恩情,我苏老汉只能给你做牛做马来还清了!”此时的苏老汉神情十分的憔悴,眼光涣散,他毕竟念过几年书,知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第二十二章半年没圆房
若是那日没有薛湛,恐怕他早就死了,他将家中貌美的女儿嫁给薛湛就是想好好的报答薛湛的恩情,可是现在他到宁愿半年前他直接被石头压死才好。
“爹……”苏子衿哑着嗓子,一双剪水双瞳上满是惊讶。
她是知道这种事情在古代来说算是有为妇道,但是却没有想到苏老汉竟然能狠得下这样的心肠。
“岳父,子衿毕竟跟我成亲半年,做了我的妻子,虽然子衿有过错,可是还不至于让我休了她,如今子衿也知道错了,我也原谅她了,此事岳父岳母就过去了吧?”薛湛漆黑的眸子落在苏子衿毫无血色的脸上。
若是他休了她,而以苏老汉刚硬的性子肯定不会在认这个女儿,那苏子衿一个弱女子无依无靠的,肯定也是死路一条,反倒在死之前还会被一些二流子欺辱。
“你是跟她成亲半年多,可是她都不让你碰她一下,这怎么能算夫妻,就是连个暖床的丫鬟都不算!”苏老汉恼愤的说出这一句,便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很多夫妻只有在成亲那天才能见到对方,可是却也没见哪对夫妻会成亲半年都不圆房的。
这要是传出去,他苏老汉这张脸只怕要往地缝里钻,一辈子都见不得人了。
苏子衿跌在地上也不敢起来,只将头深深的埋着,她现在除了将原主的过错承担下来之外,没有其他可选。
可是此刻苏子衿的心不禁有些发冷,毕竟是亲生父母,怎么可以如此轻贱自己的父母,不过在这古代,女人的贞洁清白被看得极重。
就是无意间多看了其他男人一眼,那也要被唾沫星子给淹死。
苏家是本分人家,而苏老汉又念过几年书,对名声自然看得极重。
说到底苏子衿也不能怨苏老汉和苏母会说出这样的话,甚至要求薛湛休了自己。
她倒也不担心薛湛休了自己,自己会没有活路。
就是担心,她一个女人家独自过活,日后肯定会被一些登徒浪子欺负,往日原主没成亲时,便有不少村里的青年跟在她后面闲着殷勤。
若是她被休了,名声便也坏了,肯定被人轻视,走到那儿怕是都会被人毫不顾虑的轻薄一番。
而这具身子又弱,抵挡得了一回,还能抵挡得两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