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一时无言,这种情况实在让他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他为什么会在大牢里?我要去找他!”庄晴忽然抬手眼神坚定,“我的箭曾经丢过一枝,一定是副堂主他们拿我箭伤了我大哥,我要和他解释清楚!”
展昭赶紧拦下扒着门框就要往外跑的庄晴,“你现在这样子去大牢有用么,反而会打草惊蛇的,现在牢里算是安全的了,你要是想见他,晚上跟我带你去。”
庄晴愣了愣,想想的确是这回事,深呼吸口气冷静了下来,知道自己冲动也没用,“赌坊那边你们尽快去查吧,我记得偶尔听见他们谈话说什么计划败露,如果实在瞒不过包拯,就舍卒保帅。”
展昭皱眉,“难道所谓的帅就是那个副堂主?”
“大概吧,也就是从你们到成都府那一刻起就被盯上了,他们自以为能让知府替他们顶罪,果然还是小瞧了你们啊。”庄晴嘴角露出一丝嘲讽,对于展昭和白玉堂他不服也不行。
展昭拉开椅子让庄晴坐下,那个神秘门派的堂主不知道在干什么,但是副堂主刚愎自用自相鱼肉,所以现在倒是个反击的好机会。
等到月上柳梢的时候,展昭出了两次门都回来了,白玉堂才慢悠悠的推门走进来,扔给展昭一袋包子。
本来想来个兴师问罪的展昭看见包子顿时懒得追究白玉堂这么长时间都去哪儿了,于是边吃边把情况跟白玉堂叙述一遍,然后指指角落里刚洗完头发正在擦的庄晴,“把他穴道解开吧,今晚我有个打算需要白兄配合一下。”
白玉堂走过去在庄晴警惕的眼神中解了他穴道,然后靠到窗户边上,“又要爷去做苦力?”
“不,这次你肯定会满意的,换件衣服去济世堂对面那家赌坊砸场子!”展昭笑的狡黠,握着拳头做了个砸桌子的动作。
白玉堂一挑眉毛还真来了点兴趣,“为什么要换衣服,再说不是要去大牢么?”
“大牢我去,赌坊你去,咱们兵分两路,至于换衣服嘛,当然是免得别人一下就认出你来啊,咱们要引蛇出洞不是打草惊蛇。”展昭眨眨眼睛,从床头拿出两件紫得发黑的衣服还有带纱的斗笠捧到白玉堂面前,“就穿这个吧,这可是我刚才刻意跑去成衣铺买的花了不少银子呢。”
白玉堂看看衣服,再看看展昭,顿时冷了一张脸,有了一种想给展昭一巴掌甩过去的冲动,“死猫你眼睛中毒了吗,这种没品位的东西也想让你白爷穿?”
展昭就知道白玉堂肯定反应激烈,于是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白玉堂出言劝道:“白兄所谓大丈夫能屈能伸么,你看要是你成功抓住了那个副堂主,之后案件告破皇上肯定高兴,你想皇宫里好东西多少呢,到时候要几坛子珍藏的好酒他都不好意思不给了。”
白玉堂承认皇宫里的好酒对他来说很有诱惑力,但是要穿这个他还真下不去手。“别打爷的主意了,大不了这衣服你穿,我去大牢。”
展昭叹气,白玉堂对于白色的执着还真是可怕,看来只好调换一下自己去赌场了,不过还是忍不住调侃一下白玉堂,“白兄除了白色别的都不穿,那他日若是白兄成亲该怎么办呢?”
白玉堂愣了愣,成亲什么的似乎自己从来没想过,“大丈夫就是要行走江湖快意恩仇,总想着儿女情长算什么。”白玉堂用了种委婉的说法,只是说完就见展昭好奇的看着自己,那神情就像遇到了新鲜玩意儿的猫一样,莫不是这猫不赞成自己的说法了?要是这猫将来要成亲的话不知道会看中什么样的姑娘。
白玉堂想着想着就觉得莫名的烦躁,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烦些什么。
“白兄真是这么想的么,不过展某听江湖上传闻说五爷潇洒狠戾风流倜傥多情无情,这风流是怎么回事啊?”展昭一直都想问这个问题了,无风不起浪,何况是白玉堂这样的人应该没人敢造谣他。
白玉堂听见展昭这么问反而松了口气,原来这猫不是关心他成不成亲的问题,“那是谣传,谁家听个琴姬弹曲子就算风流多情了。”
展昭摸着下巴点点头,差点忘了这白老鼠琴棋书画什么都会了,不过也难怪,像白玉堂这样相貌俊美家境殷实才华横溢的人的确不好找了,“其实我跟你想的差不多啦,帮包大人查查案子行侠仗义,就像现在这样多好。”
“现在这样?”白玉堂重复了一遍,微微疑问的语气。
“对,现在这样。”展昭语气肯定的回答,再配上脸上温和的笑容,不禁让白玉堂觉得心旷神怡,连眼前这团衣服都顺眼多了。
“时间差不多了,我去大牢找人。”白玉堂嘴角带笑的往外看了一眼,作势就要跳窗户。
展昭连忙上前拦住,“先别走,把庄晴带上。”
白玉堂点头,眼角瞟了下庄晴,“别给爷添麻烦。”
庄晴避开白玉堂的眼神,心中暗道果然还是展昭好说话啊,这白玉堂对人的态度真是瞬息万变,上一刻笑着下一刻就瞪人。
展昭站在窗户边看着庄晴勉强跟上大概用了四五成内力施展轻功的白玉堂,摇了摇头,估计等到了成都府大牢得把庄晴累的走不动吧。
不过与其关心庄晴不如担心白耗子会不会被惹毛啊。
等到看不见白玉堂影子了,展昭才换上那套衣服戴了斗笠,准备去赌坊。
其实别看那间赌坊地处偏僻,但凡是成都府的赌徒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