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1觉睡得很沉,模模糊糊听到了鸡叫声、嘈杂的说话声、口号声、合唱的声音,可就是醒不过来。身为2十几岁青年的我,也很少熬这么深的夜呀。
“景皓、景皓,起床了”
随着身体被剧烈的晃动,我才勉强睁开了眼睛,只觉得眼前景物看不真切,模模糊糊都是重影。
我抬手揉了揉眼睛,才看清眼前叫醒我的人是郭震生。
“怎么样,听说你们昨天晚上很精彩呀。”郭震生1边说1边周身打量着我,关切之情溢于言表,“你没啥问题吧?”
我摇摇头,没力气回答他。可能是睡得太沉,脑子醒过来了,身体还没有醒过来。
疼,周身都疼,是那种软绵绵的疼,好像脱了力1样,我努力坐起身子来,皱了皱眉头。
“快去吃午饭了,那家伙就不管他了,我叫过他了,叫不醒。”郭震生说着就走出了备勤室。
这个时候我才看到,备勤室里,只剩下我和对面床上睡着的陈科了。
此时他正大张着嘴,4仰8叉得躺在床上,只听得到他粗重而又均匀的呼吸声。看样子确实叫不醒。
拖着疲倦的身子,我穿好衣服,可是却1点食欲都没有。夜里着急睡觉,都没刷牙洗脸,这脸都还好,可这嘴里
我咂咂嘴,又干、又涩、又苦
我自己都嫌弃我自己。
刷着牙,我就听到了过道里传来杀猪般的惨叫声。看样子到了白天,这些个生理脱毒期的戒毒人员,也还在折腾,我感觉我对这样的惨叫声,都快要形成免疫了。
现在听到惨叫,我都也提不起好奇了。
办公室里民警们正在吃盒饭,朱杰和骆志贤都在。看他们头发凌乱、衣冠不整的样子,应该也才刚起来不久。
我装作漫不经心地观察着骆志贤,他自顾自地低头吃着饭,眼里依旧没什么神采,不知道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还是因为单纯熬夜累了。
朱杰则面色难看,用筷子拌着盒饭里的食物,皱着眉头迟迟没有动筷子。看得出来,他在极力克服着心里的不适,想要正常吃点东西,显然还没有成功。
“这才第2天,看大家1个个累的唉!”郭震生叹了口气,有些心烦意乱地说道。
“你们白班也有很棘手的事情?”我看着郭震生问道,“能比我们昨天晚上遇到的事情还棘手?”
郭震生苦涩地笑笑:“你们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大概听说了,白天确实没有那么多状况,可杨大队要求我们开始收集戒毒人员信息,开展谈心谈话了。”
“我们现在是1边处理突发情况,1边还要找情况不算太糟糕的人过来谈话,完善档案资料,也不轻松呀!你看王睿那货,饭都没功夫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