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奥利弗如此积极,约翰真地疑惑了起来…………这个人为什么要如此帮自己的忙?要知道一旦坐上原来的位置,约翰可就有了相当的势力了,而这些势力原本是可以由这位“格里埃罗先生”受到自己手下的,难道他真地不担心自己分薄他地利益吗?还是另有什么隐情?
约翰想的这些事,奥利弗当然也都考虑过,但对他来说第一重要地是报仇,而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下最大限度的发展本方力量才是第一要义,一个黑帮的情报能力和地下运作能力此时十分重要,而奥利弗认为这些事情显然约翰比自己更专业。
至于争权夺利这些事,奥利弗倒并不怎么挂心,这些年他已经看清了,随着雷札德一步步往前走,只要自己经营着钱袋子牢牢跟着他,他对自己的重用和支持是不会改变的,与其挣一点小小的权势惹来不便,还不如看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吧。
“总之变换相貌和伪造身份不用担心,当然你也得主意不能被熟人认出来,”雷札德说,“这的确是个机会,如果真要开始那就事不宜迟,我会给你提供足够的后盾力量,格里埃罗商行会给你经济的支持,你有意向试一试吗?”
“如此,我却只不恭了,”约翰一咬牙说,“我一定不会让两位失望。”
第六卷 混沌的篇章
第九章 接触
“这……这样就行了?”约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只见里面一个黑瘦的中年人和原本的自己再无半分相似之处,不由得十分吃惊,“完全不一样了,我本来以为您会施法来改变我的样子。”
“我施展变形术当然很简单,但这种幻术归根究底只是障眼法,”雷札德说,“碰到高手很容易被识破,尤其是面对梅尔蒂娜那样的预言师更是毫无意义,杰克佛里德帐下不乏高手,当然不能这么做。”
“可我万万没想到,您只是这么摆弄了几下,我几乎没什么感觉就完全变了个人,”约翰心悦诚服地说,“真是太了不起了。”
其实雷札德刚才虽然看上去随手施为,但其实是用魔法能量改变约翰的脸部肌肉的经络,有些地方用增殖术刺激增长,有些地方则用死气造成萎缩,这些手段硬碰硬拼的是修为,如果换做一个差点的法师来做,约翰此时早就成了怪物,也只有在雷札德精确的控制下才能不产生任何副作用的受此奇效。
对于这些,雷札德自然也不会吹嘘自己,只是淡淡一笑说:“其实这种法术我也不算最擅长,凑活着给你临时改变一下,时间长了还会渐渐复原,我的一个助手是精研人体生理结构的专家,回头让她再加工一下就可以一劳永逸了。”
“不错,”奥利弗插口道,“雪莉小姐的神乎其技,我是亲身体会过的,要不是雷札德大师这样的人物,雪莉小姐又怎能屈尊当一个助手?”
奥利弗这番话固然是有奉承的意思,但这些年来随着他渐渐见识雷札德和雪莉种种不可思议的能力,对两人的深深敬佩也地确是发自内心。
而约翰则显得有些惊异。在他看来雷札德这几手已经是神乎其技了,而且这些年来他对黑暗议会的事也颇有耳闻,“黑暗四天王”的名号也让他相信能够强过雷札德的人并不多。
“总之你看看还有什么要改进地没有?”雷札德又对约翰问道,“计划一开始最需要谨慎。绝不能露出半点破绽,哪怕是疑心都不能有。”
“大人放心,往日的和我亲近的人都死绝了,”约翰惨然一笑,“现在活着的那些,怕是没有一个认得我的,除了……”
“除了谁?”雷札德顿时留上了心。
“这件事情我谁都没告诉过,但毕竟不能瞒着大人。”约翰小心翼翼地说,“金丝雀歌舞剧院的歌手朱莉是我的爱侣,我们的关系没人知道,其实上一次我能逃出城来也是靠她帮忙,她本来愿意收拾财产和我一起走地,但是我觉得太危险所以回绝了她。”
“所以你想去找她?”奥利弗问道,“她能有什么作用?”
“朱莉是个聪明的女人。”约翰说。“她也有很大的交际***,我现在要重头开始,她一定能帮上忙。”
“我想你应该明白,我们图谋的大事,是绝不能走漏风声的,”雷札德说,“你有把握她一定可靠吗?”
“我相信她不会背叛我,”约翰郑重地点了点头,“退一步说就算她不愿意帮忙。至少也不会泄密。”
“好吧,你可以去试试,”略一沉吟,雷札德点了点头,“不过我会监视她的行动。当然如果她只是拒绝我也不会难为她。但假如她不知好歹想要泄密……就别怪我无情了。”
“我明白了。”约翰深吸一口气说。
朱莉轻轻哼唱着最后一个音符,那悲伤的气氛感染了观众。剧场里传出了一阵轻轻地饮泣声。
音乐彻底停止地瞬间,沸腾的掌声响雷般轰隆而起,中间还夹杂着欢呼和口哨声。
在演出专用的晚礼服衬托下,朱莉白皙的肩膀和高耸的胸部分外诱人,现在金丝雀歌舞剧院中坐着的观众为他倾倒的大有人在。
对此早已习惯的朱莉只是礼貌鞠躬然后回到了后台,此时工作人员已经带来了几位“仰慕她风采的绅士”地邀请。
“抱歉,今晚我很累了,想早点休息。”朱莉和往常一样拒绝了这些邀请。
工作人员面露难色,今晚的“绅士”中要几个来头不小,很难拒绝,但他也不敢强留朱莉,身为歌舞剧院最红的摇钱树,朱莉可是很有特权的。
坐在回家的马车上,朱莉并不感到轻松,有些人还好打发,有些人可就难说了,最近一个叫达尔顿地黑帮老大缠她缠得尤其紧,如果是过去她并不担心这些,因为她又可以依靠地男人,那个人能帮她打点一切,但是现在不同了。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