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时晚又愣住了,难不成自己喝断片的时候真的忘了这么重要的事吗?
他狐疑的看了池岸一眼,一半觉得是真的一半觉得是池岸在诓骗自己。
池岸见他不信,轻佻的勾了勾唇,笑道:“爱信不信。”
半晌后又危险的眯起眼睛,问:“你不想我当你男朋友?”棕色眼眸深邃,瞪人的时候意外的凶。
“没有,”裴时晚下意识地说,发觉自己说话有歧义又立刻找补,“没有不想。”
说完后又觉得自己这样有些上赶着,别别扭扭地解释着:“我只是觉得好没真实感。”
“亲都亲了摸都摸了你还要什么真实感?”池岸不解风情地看了他一眼,兀自笑了,“难不成要我拿个大喇叭站天台上喊麦?”
裴时晚:“……”
他终于确信,池岸对浪漫过敏。
裴时晚绷着的肩颈缓缓松弛,又乖又无奈地笑了笑,问“那我总得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吧。”
池岸沉默了一会儿,说:“天台的时候吧。”
“……你那个时候明明让我离你远点。”还差点拿烟头烫自己的眼睛呢。
池岸睨了他一眼,嬉皮笑脸道:“你不也没听我的吗。”
裴时晚结结实实的被噎了下。
·
放在桌上的手机一直震个没完,池岸不悦的瞥了眼游戏界面,又转过脸看向裴时晚,安抚道:“和老韩他们打完这局我就写卷子,这总行了吧。”
池岸难得妥协,语气还很不好:“别闹了。”
他忙着打游戏开黑,拉开沙发椅就坐了回去,随意地戴上耳机,面对狐朋狗友的询问敷衍地应了几声。
【韩津:你和裴时晚真在一起了?】
【池岸:关你屁事。】
【江浩歌:呜呜呜就说你们有一腿嘛,上次还骗我说只是同桌。】
【池岸:又关你屁事。】
【骆文理:你俩这是同居?全垒打了?】
【池岸:没有,滚。】
……
裴时晚慢慢地从床上爬起来,望着池岸略弓着背打游戏的模样揉了揉眼睛。
赤足踩在地板上,细白圆润的脚趾,走路的声音像小猫儿似的轻。
定制书桌下方有一大片空隙,裴时晚猫着腰藏进去的时候也毫不费力。
池岸一边carry全场推泉水一边冷着脸漫不经心地瞥了裴时晚一眼,出声制止道:“喂。”
裴时晚的食指抵在唇前,水蒙蒙的杏眸眨巴着,浸着些湿漉漉的雾气,像魅惑人心的狐。
【韩津:池岸你咋了?】
池岸皱着眉,忍受着裴时晚的小动作,抽空应了声:【没怎么。】